说白了,容析站在他这边,就是借用他这个大哥的身份给容锦贤找不自在。
虽说有利用他之嫌,但容乐倒不是很在意。
樗蒲的规则有些复杂,在容乐看来有些像飞行棋,根据投掷五木产生的花色组成不同的采,依采数移动己方棋子朝终点前进。
容乐对这种类似掷骰子的玩法实在不熟悉。
现代人除非是经常□□或者是学习魔术,否则谁闲着没事练怎么投骰子。
而且作为一个刚刚接触樗蒲的人,要让他分清什么是贵采什么是杂采,每种采要走几步……他宁愿回去让万俟峥教他作诗。
所以在他这一组,容乐就相当于是个专门移动棋子的工具人,其他事都由容析来做。
大家明眼就能看出来容乐是个新手,所以万俟岱也不好意思真的和容锦贤一起欺负这对兄弟。容锦贤只能打落牙齿,表面装出一副乐呵呵的模样,实际上心里只怕早就想把面前这两个庶子掐死了事。
他本以为自己稳赢,而且一开始确实是他压着对面,然而不知是否是新手手运好,接下来的几次,容析让容乐投五木,竟连着投出了好几次贵采。
他们的棋子一下子就跑到了他的前面。
最后看着那仅差一步之遥就能赢的棋局,容锦贤简直要呕出血来。
偏偏周围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哈哈大笑,“容二不是总说自己樗蒲无敌手,这下子倒败在自己兄弟手上了。”
“这出‘手足相残’真是妙啊!”
纨绔子弟中总有那么几个无法无天的,加上本身家世好,即便是和容锦贤、万俟岱这样的准世子相交,也是什么话都敢说,该开玩笑就开玩笑。
说实话,若真的算起来,没权的宗室和勋贵子弟在这京中还不如掌权的寒门大臣后辈有面子。
先前早已定下了彩头,容锦贤和万俟岱还不至于自打脸,于是利落地把腰上的玉佩解下来,愿赌服输。
万俟岱还好,容锦贤却是有些肉痛,那玉佩是他去柳家时,舅舅送他的礼物,是少见的暖玉,即便是在寒冬,触手也是一片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