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容乐面对万俟峥放不出狠话,加上那葡萄酒虽然喝起来味道不错,但却极为上头,一下子悲伤的情绪被放大。

一想到自己就要毒发身亡,也懒得再去指责万俟峥,他松开抓住万俟峥领口的手,却被对方重新握了回去。

万俟峥满脸茫然,为什么他听不懂容乐说的话?

他上前一步,将人禁锢在怀里,看着容乐泛红的脸颊,忽然伸出手摸了摸,热得像要烧起来。

“你是不是喝醉了?”

容乐想拍开他的手,“我、都要死了,还管什么、醉不醉!”

万俟峥忙摸上他的脉搏,这身体也没问题啊,看来是真醉了,这都开始说胡话了。

他不禁失笑,本来是想两人对饮,没想到竟是这般结果。

他揽着容乐进到卧房里,想帮人把衣服解开。

容乐的脑袋已经一片迷糊,睁着眼睛呆呆地看向万俟峥。

也不知道是因为酒精作祟,还是被万俟峥的脸迷惑,他一心想着自己就要死了,死前怎么也要把平时不敢做的事都做了。忽然用手抬起万俟峥的脸,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这一口咬得挺用力,他都尝到了血腥味。

然而万俟峥的眼眸却暗了下来。他将人按住,反客为主地占据了主动权。

容乐的嘴里还带着葡萄酒的香气,万俟峥被诱惑般地亲吻得越发深入。

习武之人气息绵长,容乐被这长长的亲吻吻得喘不过气。待万俟峥好不容易放开他,他的脑袋更晕了。

身上越来越热,脑袋也越来越迷糊,辨不出万俟峥的动作,只能随着对方发出无意识的声音。

直到对方一个动作,他像是被放上砧板的鱼,自下而上被穿透,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无法逃脱,只能在喉间溢出低不可闻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