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内的灯光落在他考究的深色西装和钻石领夹上,严谨而一丝不苟的做派,袖口露出的一线铂金腕表和低调的袖扣,以及闲杂人等勿近的迫人气场。
这一看就不是寻常人,何况这种沉稳内敛,不怒自威的气场,目光落在柜台前的两个少年身上,一个穿的是长袖衫,一个穿的是和进来的这位同款的西装。
而这位穿着同款的少年,正牵着长袖衫少年的手。
哇哦……
捉奸现场!
安至看着沈立原:“那个……我出来透透气,顺便……”顺便给这个被他一脚踹哭的少年一些抚慰。
安至正想要这样说,回头一看自己还拉着少年的手,忙挣开,不住的嘀嘀咕咕:“唉?这怎么回事?我怎么拉他手了?年纪小需要照顾,发育迟缓的残障人士过马路不牵着可不行。”
嘀嘀咕咕一大堆,安至都没敢抬头看沈立原一眼。
因为他很心虚,相当心虚,如果在吃冰淇淋的过程里他有某个时刻想起了沈立原,
他都不至于这么心虚。
但他就是一瞬间都没有想起来!
他满脑子都是,小哑巴好乖啊,小哑巴好可怜啊,小哑巴是哪家的孩子啊,以后怎么继续给他捐助呢,要多多的给他捐钱才行。
脑子里塞满了被小哑巴崇拜的爽感,和对小哑巴境况的怜爱。
怜爱是真的怜爱。
后悔也是真的后悔,非常后悔。
安至垂着眼,回避了沈立原的目光,只感觉得到他的气息微微重了一些,虽然并不明显,但来的路上应该是急着赶过来的,气压很低,他感觉得到沈立原在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