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星阑退后一步,羞红了脸:“这,这等事,王爷真要我在这里说么?”
“你刚刚不是已经在说了?”霍琰眯眼大喝,“讲!”
俞星阑只好浅浅叹口气,缓声开口:“昨日一天都我在这里的铺子盘帐,事情结束太晚就没回家,就在别院休息,一时没有睡意,见月色不错,想着喝点茶再睡,那么巧的,就遇到了王爷您。”
“那时是亥时,王爷表情很有些落寞孤寂,许是饮了些酒,惆怅难眠,便过来同我聊天。聊着聊着,王爷就说,爷们在外头忙,回家看到我这样懂事的感觉很好,说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像样的家,最想要的不过就是我这样的妻子……我说我是男人,不能给人当妻子,你说是男人本王也喜欢,然后就……一夜情浓,王爷竟全忘了么?”
现场一片安静,围观百姓齐刷刷看向镇北王,所以您的回答是——
霍琰冷嗤一声:“本王以为只有下九流的戏子才会使这一招,宜昌侯府可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
对方眼神太冷,气势太肃杀,俞星阑眼梢抖了抖,想起那个人的话,又坚强的站住了。
没错,他所求的不过是这个人,只要他敢这么做,就算镇北王不认,别人也会逼着他认,上到皇宫下到家里甚至全京城百姓,都会站在他这一边!
霍琰抱臂而站,浑身气势就是大写的‘嘲讽’两个字:“脑子不好使,自己犯贱,见人就睡是你的自由,眼瞎成这样,怎么你家也不给你找个大夫治? ”
围观众人哗然:“这位小公子认错人了?”
“跟谁睡了都能认错?”
“这睡的是不是有点随便?”
周围气氛陡转,俞星阑咬了牙。
他不是傻子,霍琰刻意提了两回他的出身,别人听不出来,他听的出来,这意思是——
“你在威胁我?”
用整个家族的利益未来威胁,镇北王这是在放话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敢干吗!
霍琰眸底凝着冰霜,声音森寒:“你、说、呢?”
……
皇宫,月华殿。
再一次听到外边传进来的消息,尤贵妃点了点头,很是满意:“对嘛,想要得到,哪有那么简单的事,都得豁出去……”
本宫现在是不能杀你们,一次次恶心你们却没问题,镇北王啊镇北王,你把人家给睡了,不得负责?这边要解决,那边还要查案,两边都耽搁不得,本宫倒要看看,你怎么忙的过来?
皇上交代的事办不好,你也别回什么九原了,干脆自杀谢罪,死在这里吧!
尤贵妃越想心情越好,看着手边插花都顺眼了不少:“今年春天看起来不错,御花园里花伺候的挺美,传本宫的话,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