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奕“来贝兰德几年了?”
“三年了。”
容奕抖了抖手,差点儿面碗没抓住撒了里面的汤,“你厉害,谎报年龄这么多。”
梅一一窘迫地垂头,脑袋快要埋到胸口了。
忽然,梅一一听到容奕问,“我手上拿着什么,不准抬头,用鼻子闻。”
将将要抬头的梅一一僵住,他斟酌地说,“味道有点甜,但还有点酸,我不知道是什么。”
“你猜猜。”
“柠檬糖?”梅一一记起自己在路边捡到的一块别人吃过扔掉的糖,那是他第一次尝到甜的滋味。
容奕看向手上端着的碟子,柠檬汁里面泡着半块蔗糖。
“挺厉害。”容奕赞赏的口吻刚落下,他的语气蓦然变化,淡淡地问,“哪一只手推开门的。”
梅一一心肝都颤抖了,明明埋着头什么都看不见,却因为食堂老板冷淡的声音觉得浑身发毛,浓浓的愧疚和自我嫌弃在心中出现,他从未像现在这一刻这般觉得“偷”是见不得光的事情。
“右手。”梅一一忏悔地伸出所右手。
啪——
梅一一右手掌心剧痛,疼得他当下眼泪水就飙出来了。
“不告而取谓之偷,是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卑鄙行为。”容奕冷着脸,拿着自制擀面杖的他又打了梅一一手心一下,“你吃了我明天准备做炒饭的剩饭,大家明天早饭没得吃了,你还白吃白喝。我是个好人,不忍心对一个未成年人下手,这样吧,你在食堂白做一个星期就当还钱了。”
梅一一“……”
掌心火辣辣的疼,老板说他不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