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率先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老太爷乐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许久不见斯洲了,看着越长越结实了啊。”
“祝爷爷您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程跳也不清楚老爷子今年如此高寿,耳朵还好不好使,所以尽量将嗓音控制在大声却不刺耳的音量。
“好,好!”老太爷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才有些困惑地看向颜斯洲,“这孩子是?”
颜斯洲笑嘻嘻地揽着程跳的肩膀:“我亲外甥。”
“悠秀今年都长这么高了?”老太爷有些惊讶的起身看着程跳,显然也是想起了当初在院子里还穿着开裆裤满地跑的小孩了。
程跳:“………………”
“嗯,近来个子窜的快。”他也好意思在这个时候告诉老太爷自己其实已经改名很多年了,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去。
老太爷点了点头,对着身旁的年轻人轻声道:“好,长得也好看,长得像竖琴。”
竖琴是程跳的姥姥,老太爷还记得她的样貌,也算正常。他身旁的年轻人笑着点了点头,将身后的盘子端到了老太爷面前,只见红色的盘子上放着十几二十根至少手指粗的金条。
老太爷慢悠悠地坐回到椅子上,看着程跳乐道:“今年多大岁数了?”
程跳:“十六周岁。”
“好,好啊!”老太爷转身从盘子上数了几根,许是灯光打的他眼睛有些难受,他眨了眨眼睛后苦笑道:“不数了,还计较这些做什么,说不准过两年……”
“祝寿祝寿,筵开锦绣。拈起香来玉也似手,拈起盏来金也似酒,祝寿祝寿,命比乾坤久。长寿长寿!松椿自此碧森森底茂,乌兔从他汨辘辘底走,长寿长寿!”
程跳吓了一跳,哪敢让老人家把这种话说完,连忙抱着拳胡乱的背了首祝寿诗。然后顺手从一旁服务员的托盘上拿了一杯酒:“悠秀的酒量不好,但也想敬爷爷您一杯!”
说罢,他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拿着空杯笑着看向老爷,大致意思是我这个小辈不能喝酒都喝了,您老人家也得给我些面子吧。
老太爷被他这一连串的话给弄愣了好一会,反应过来后忍不住拍着桌子大笑,还真就拿起了一旁的两钱的白酒杯一口干了。
“好,颜家又出了个好小子!”老太爷笑着将盘子里的金条抓了都往程跳手里塞,但程跳到底也就两只手哪里拿的了那么多东西。
一个有眼力的女服务员连忙拿来了一个绣着福字的大荷包递给了老太爷,老太爷一高兴也送了人姑娘一根金条。
酒店许是有规定不能随便收客人的东西,那名服务员的表情有些为难。
老太爷身旁的年轻人怕她碍了老太爷兴致,连忙小声道:“收下吧,全当是老爷子分的福气,你们经理不会怪你的。”
颜斯洲故意开玩笑逗老太爷:“老爷子,其实也没啥。我今年三十二,也不多说什么了,您就看着给吧。”
“去去去,有你什么事啊。一把年纪了,没皮没脸的!”老太爷笑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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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人家,年纪也没比你大多少,比你像样多了。”蔺尧端着酒杯远远地瞧着这一幕,忍不住对着自家的蠢弟弟嘲讽道。
蔺简默默地看了眼自己手上的那根金条后,觉得他们秀儿是真的很优秀,连红包都要拿的比其他人多。
“那也是人家的孩子,你再夸他也不会是你弟弟的。”他有些嘚瑟道。
因为程跳是他的好兄弟,他完全不嫉妒,甚至还有些开心~
蔺尧冷哼了声:“我倒是希望他是我弟弟。”
蔺简也跟着哼了一声,但目光却又下意识地看向了远处的程跳,对方穿着一袭西装,像个大人一样跟旁人谈笑风。
他垂眸看着地板想了一会,嘴角忍不住上扬了些。
“又想什么坏主意了?”蔺尧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这货脑子里肯定又在想搞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