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我……”

“你什么？”因为刚刚黎星辰的话，傅庭深此时的语气依旧带着一丝轻快。

“我没有遵守约定的。”黎星辰的眼睛左摇右晃，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但室内就他们两个人，两人还离得如此近，傅庭深自然是听到了他的话。

“或许是因为太舍不得你，所以在我死了之后，一直停留在寝宫。”傅庭深声音向下沉了沉，没了刚刚的那一丝愉悦。

听到这话，黎星辰就知道，这和他最开始所猜测的差不多。

皇帝应该是形成了灵体，也就是华夏所说的鬼魂。

只是当时的国师，一门心思都在皇帝身上，再加上那本就是皇帝的寝宫，所以竟然没有发现异常。

“原本我想着，多看看你也好，谁知道后来会看到你……”傅庭深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

当时黎星辰挥剑自刎很是干脆决绝，但傅庭深却怎么也不愿意再回忆一次当时的场景。

他只记得，在听到“国师殡天”的时候，那痛彻心扉的感受。

深入骨髓，难以忘怀。

“所以你十八岁之后，半夜惊醒……”黎星辰猛地起身，看着傅庭深的脸。

“多半是了。”傅庭深跟点头，给了肯定的答案。

当时或许不知道因为什么，但在获得全部的记忆后，却明了了。

怨不得每次梦到国师的背影后，都会被疼痛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