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很用力了,许霓扇完人之后都感觉手臂要从肩膀上脱落似的。
她轻轻地喘息着,打完人后才有些后怕,不过那不安感还未滋生,耳畔便传来男人熟悉的声音。
“霓霓……是我。”叶修远忍着脸上火辣辣的刺痛感,自报家门。
房间内男人坐在床上,姑娘抱着医药箱十分不好意思地往他的位置走过来,一脸假笑,任谁都能看出她有多心虚。
“你别看那拖鞋了,给你涂完要我立马就把它给扔了!”
“……”
“你怎么不说话呀你,”许霓伸出食指轻轻地碰了碰叶修远的手背,见那人依旧不说话便以为他是真的生气了,想了想只得继续拿拖鞋出气:“这样吧,呆会你和我到院子里,我把这鞋给烧了。”
“……”
因为这套房子在叶修远回国的时间里都是闲置的,虽然在许霓住进来前请专人打扫,但是在细节上却略差些。
许霓在失手把叶修远的脸打肿后慌慌张张地去找医药箱,只惜未果,最后只得喊来家庭医生。
当医生具体问脸是怎么肿的时候,许霓同学极其心虚地抱着单只小拖鞋占到窗帘后边,试图用窗帘包裹住自己。
后来?
医生走后也就是现在的事了。
“叶哥,你还要我怎样?”此刻的她上身着衬衣,而下身只穿一条安全裤。姑娘半跪在床上,膝盖骨陷进软软地被子中,四舍五入她两只腿算是全裸露在外。
“你说我一孕妇容易么?又是玩火,又是烧拖鞋的,现在都出卖色相了。”说着许霓顺带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很带技巧地拍法,毫无痛感且可发出震撼人心的清脆声响。
叶修远依旧没出声,可男人那平静又深不可测的目光让许霓莫名慌乱。
应该不止是为了这件事生气,他心里肯定还藏着其它事……
没道理啊。
叶修远和她不是在很早之前就约定好,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要在第一时间和对方说,自个儿胡思乱想是极其愚蠢的行为。
所以,不是都说好了吗?
叶修远现在是几个意思,独自生闷气?
“醋罐子,你这人怎么便闷了,闷酒也不是这样的哦!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在一坛陈年老醋,无论怎么努力,醋还是醋永远成不了酒的。怎么所以说话吧。”
这话听着振振有词,但事实是许霓一点也不敢看叶修远的脸。
倒不是愧疚到了那地步,而是因为叶修远的脸暂时毁容了,红了一大片,嘴角有肉的地方还有些肿。
其实许霓本想说他闷骚,但那两个字实在不雅,太毁她小仙女的形象,最后只能说叶修远在人工“闷酒。”
叶修远不说话,他抬眼望着许霓欲言又止,只是将左手伸进西裤口袋摸了摸塞在里边的两本红本本,过了很久,开口说:“我有个朋友……嗯,就一朋友的事。”
来了,这经典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式开口。
叶修远这慌实在太没技术含量。
可能自己没察觉,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妻子没发现他红得几乎要渗血的耳朵。
“嗯?”许霓狐疑地眯起眼睛,她觉得自己现在可以把叶修远口中的那一“朋友”自动替换成叶修远了。
“他和她妻子结婚到现在也不短了,感情一直挺好的。”
结婚好一段时间·小妻子许霓放下手上的药膏乖乖坐好。
“他妻子和你一样刚怀孕了。我说我一朋友啊……”
“嗯,知道。”朋友之妻子·新孕妇·许霓露出了一简单又和善的笑容。
听到这许霓玩心大起。
她突然特别想知道叶修远口中描述的故事,是不是有点狗血还有点没心没肺?
“然后我朋友也就是在这几天发现了一件事,他妻子在一挺重要的材料上填了未婚。”
“啊?”显然这剧情发展是许霓意料之外的。
情节太刺激,她吓得直接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
思绪在在一刻顿住,许霓思前想后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在一挺重要的材料上填了“未婚”。
“有没有可能是你朋友的妻子手滑了?”
“没有,我朋友说这表格和两版本,一中文,一英文,而且不是勾选是填表。”
许霓按照叶修远给的线索再次陷入沉思。
如果有什么信息资料需要收集,她都是填“已婚”的,尤其是近期,她好像都没有填东西。
嗯,那就不是自己了。
“怀孕了,然后在重要资料上填了未婚?怎么和小说上写得一样。”许霓说着说着就愈加坚信自己和叶修远口中的那个人没有半毛钱关系。
她这么乖巧的姑娘,不可能会做出抛夫弃子不认人的事!
“我朋友说他这段生活比较奇幻……所以你觉得后续会怎么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