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就是故意激起叶文澜不满的。他不是不能用缓和的手段和叶文澜商量,但能用更简单的方法拿到前沿期刊,他干嘛还要费劲和叶文澜讲道理?
他一个退休员工就该享受生活,为一个小年轻费心费力是他该做的事情吗?
他,季西陆,绝不上快穿局那些老狐狸的当!
抱着达成目的的愉快心情,季西陆开始翻阅叶文澜送来的期刊。
叶文澜见季西陆真的开始看那些书刊,更加确信季西陆专业水平不高,借书不过是做做样子,一边在心里期待季西陆闹笑话,一边迫不及待和朋友宣布是他想多了。
“要是季西陆真能看懂这些期刊,我就当面给他三鞠躬道歉!”叶文澜信誓旦旦地说。
他的朋友:“……”
这种话怎么听怎么像flag好吧?
叶文澜非常不服气:“那些书我爸都不能完全看懂,他季西陆才多大,水平怎么可能比我爸还高?牛皮吹得都快有整个首都星那么大了,也不怕吹破了!”
“是吗?”
叶文澜毫不犹豫:“当然啊!我自己也是药剂师,还通过了药剂师协会的天赋考核,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好歹?”
叶文澜的朋友:“……”
他清清楚楚看到季西陆就抱臂站在叶文澜身后,杀鸡抹脖子似的给叶文澜打眼色,可叶文澜正在兴头上,哪里看得见。
叶文澜的朋友:“……”
算了,自己作的死,自己受着吧。
又滔滔不绝地说了好一阵,叶文澜始终得不到朋友的回应,停下话头仔细一看,才发现朋友一脸生无可恋。
他纳闷地问:“你怎么了?”
他的朋友没有说话,只抬抬下巴,示意他往后看。
叶文澜心里一个咯噔,僵在原地,死活不愿意回头。
季西陆低笑一声,气定神闲地说:“怎么不说了,你刚不是说得挺好吗?原来你已经通过了药剂师协会的天赋考核,可真是了不起。”
叶文澜噎了噎,知道自己背后说人坏话的行为不地道,脸上火辣辣烧得慌,飞快转身向季西陆小声道歉。
季西陆老早就等着这一天,当场逮住叶文澜,还有人证,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机会?
他笑眯眯的:“没关系,我没有放在心上。不过,既然你这么厉害,像我这样给人耽误了好几年的、可怜的、娇弱的失业人士,是不是可以得到你的帮助?”
叶文澜:“……”
你到底,哪里可怜,哪里娇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