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煜源嘀嘀咕咕说了半天也没人理他,偌大的锦文殿又空荡荡的了,没意思,穆煜源坐回到龙椅上瞅着桌上一堆的奏折,这还睡个屁啊,睡奏折上得了。
苏晓辰迷糊愣愣的从床上坐起来,有些睡不着了,穆煜铭也跟着坐起身来,问他,“怎么了?”
“睡不着。”
“陪你出去走走?”
“我想去看看带回来的族人。”苏晓辰说,穆煜铭回府就对着他一通折腾,也没机会去看望。
“我看他们状态不是很好,让老大夫在照顾,明日再去瞧吧。”穆煜铭说,并不想苏晓辰去看望。
“左右是睡不着,趁着天色还早去看看放心些。”
穆煜铭不言,跟着苏晓辰下床穿上衣服,总归是要看到的,避不开。
穆煜铭将族人安置在暗卫的住处,一来有暗卫保护,二来苏晓辰要见他们也方便。
丁初推开门让苏晓辰进去,屋子里左右各放了一张床,大爷爷正在为其中一人施针,另一边是夙凤在照料。
“公子。”夙凤起身行礼。
“他们怎么样?”苏晓辰问,床上得女子安静的躺着,又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梳洗了一番,并不能看出什么来。
夙凤低头,神情落寞,看样子不容乐观。苏晓辰来到床边坐下,伸手握住床上人的手,触及一片冰凉,若不是胸口起伏苏晓辰都以为自己碰的是一具尸首。
“是中了什么毒吗?”苏晓辰问,常人的体温不可能会是这样的。
“她体内混杂了许多毒素,交织不清,影响了经脉,好在有自身的本命蛊并无生命危险,但要一一解毒十分困难。”夙凤的目光落在另一张床上,说,“他年纪尚小,本命蛊还未成型无法克制体内的毒素,大爷爷在给他施针抑毒,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
“南疆不是对蛊毒之术十分了解吗?也没有办法?”苏晓辰问。
“若一两种毒自然能解,但他们体内至少有百种剧毒,很多毒素都已经沉积在血脉之中无法根除。”夙凤说,现下能保住性命就已经是万幸了。
无解的毒,苏晓辰不免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父亲说过他现在已经是行走的血灵芝,有解毒疗伤起死回生之能。
苏晓辰的心思一下就被穆煜铭和夙凤看穿了,夙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苏公子是南疆的圣者,族人便是死也断不能伤圣者一分,请圣者不要做出伤害自身分毫的事,即便他二人活下来也是罪孽深重。”
苏晓辰不悦的皱眉,他是真的不喜圣者这个身份,不喜南疆死板的族规,迂腐不堪冥顽不灵。
“且先看看,若无性命之忧你这般做了对他们而言不过是负担。”穆煜铭伸手搭在苏晓辰肩上,他深知苏晓辰的想法,同样也能体会南疆对苏晓辰的情感,因为他也是一样不愿苏晓辰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