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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的傍晚时分。
柳方坐着马车守在贡院外头,等待景行之从贡院里头出来。
青铜钟古朴悠远的钟声再度响起,片刻后学子们像潮水般涌出贡院。
有的一脸颓意,面色发白;有的面带喜色,眼眸明亮;有的则浑浑噩噩,好似睡懵了……
瞧着出来的人五花八门的脸和神情,看得等待的人都是心中焦急。
柳方也不由得担心起同样的问题——景行之考没考好。
要是考好了,那是正常发挥。
若是没考好,那肯定是出题的和改卷的,水平不好!
柳方低头十分偏心地沉思着,一时分心,帘子就被人猛地一掀开。
景行之带着灿烂笑意的脸先落入柳方眼中,接着他脚上用力一蹬,便进了车里,一把抱住柳方。
“你怎么过来了,多折腾。不过你来得正好,三天没见,可想死我!”
景行之抱着揣了崽崽的爱人,脸凑过去用口水祸害柳方的脸和唇。
柳方任由他好一通亲,等景行之情绪平缓下来才问道:“你这么高兴,是考得特别好吗?”
景行之道:“主要是见到你高兴。”
柳方嘴角忍不住弯起,却忽然戏谑地拉起景行之的衣领凑他鼻子上,一脸天真地问:“什么味道?”
景行之:“……”
景行之撇开头,躲开自己三天没洗的衣领,也不松手,笑嘻嘻地:“这么臭还让我亲,小方方你在暗示我什么?这可是回家的……”
得意的景行之“车”字没说出来,就哎哟了一声,手背被掐了。
景行之有些不服气,为什么他的小方方越来越凶?
马车这么单纯,马车又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都不让提!
小方方真是好、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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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行之回家大睡一觉,恢复了元气,接着在一场场小意外里安然赶赴考场,考完了三场。
三场考完的第二日,黄班头带着衙役,一头雾水来走审案流程。
黄班头之所以一头雾水,是因为他有点懵。
一开始黄班头对景行之的忽悠信以为真,因为景行之的忽悠听起来真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