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敏看看自己扁扁的胸,认真地点头:“哥哥,我知道了。”
然后李华敏又认真检讨自己:“我错了,哥哥。”
“嗯?”轮到李华穗有些懵,“你做错什么了?”哥哥竟然都没发现。
李华敏看看李华穗,低下了小脑袋,闷声道:“我不应该为了安慰哥哥说大话,这样会让你目标放太近。你下回,好像也考不过景哥哥……”
李华穗表情一滞,他感觉自己忽然不想当好哥哥了,可以打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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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环水到汉北府,坐船一日功夫。
所以一日内,乡试的名次就飞快地传到了环水书院。
中举的学子欣喜欲狂,直外院的小酒馆,恨不得喝个昏天黑地。
中不中,关乎自己的后半生,也关乎家庭的希冀,能不能出头就看一场场考试,学子们压力太大了。所以一旦压力得到了释放的口子,他们不免想要尽情发泄出去,唯有酒最能宣泄冲动。
而此时的汉北府案首,景行之却是坐在方家,看过消息后,笑得十分得宜。
得宜,也就说明不是高兴疯了。
成就感是有的,但也就那样吧。
景行之抓着柳方的手把玩,把纸送给柳方献宝。
柳方看了,比景行之还满足,还高兴,好像他才是中了案首的人。
方启晨也很高兴,他不出手收徒则以,一出手收徒就惊人不凡,这种隔代的满足感让他内心很膨胀。
不过怕小弟子高兴太过,浪费了备考会试的时间,方启晨强行压下笑容:“这回考得不错,不过要戒骄戒躁,不要因为这点小成家就满足,忘了后面的会试和殿试!”
景行之点点头:“好。”
方启晨看着小弟子欣喜里,有掩饰不住的淡然,讶异问道:“你怎么瞧着,不是特别高兴?”
景行之眨了眨眼睛,道:“还好啊,我挺高兴的。但我考第一,不是很正常?”
考试的人里,又没有柳方。想我景行之,曾经也是万年老二。现在第一不考了,我不就是第一了。
至于古代的这些竞争对手,这一届最有名那个郑绝伦风头出得多,对方的文章景行之也找来琢磨过,早把对手吃透了,所以对自己拿第一的把握很足。
心里早有数,欣喜也就有限。
方启晨却是个操心的慈父心肠,他想着:人生三大喜事,金榜题名可排在最前面,小弟子怎么看起来不高兴?
怪哉!怪哉!肯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