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金稷说到这,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的嘴抽歪。
他不敢多说,只祈求陆北没听清、没听懂,打着哈哈就跑出去了,不消片刻功夫,他就又跑了回来,只不过这次,他还没进门,就被祁危拦住了。
背着门扉的角度,屋里的人看不见他们。
祁危把人堵住以后,还撑了双手,把人禁锢在自己怀里。
“跑这么快做什么,你手里拿的什么?”
金稷被顶在墙角,有点不爽地说道:“北北拜托我去买根验孕棒,怎么,我连帮朋友买个东西都要向你报备了么?”
“验孕棒?”祁危捏起了他手里的东西,拿到眼前看了一下。
“他怀孕了?”
金稷一把把包装盒抢了回来,“哪儿啊,给祝汐买的!”
末了,他还十分严谨地 补充了一句:“再说了,本身就是怀疑才验一下,没说一定怀孕。”
祁危:“……”
“羌总……去执行任务,俩月没回来,昨晚才归来。”
金稷:“……”
。
休息室隔间的卫生间里。
陆北十分犹豫地捏着包装,拆还是不拆?
正犹豫着,他突然一阵眩晕感拍上来,然后胃里还有点难受,略反酸水,有点想吐。
洗手池上,亮着镜面灯。
陆北打开水龙头洗了个手,那个验孕棒的包装盒就在一旁的大理石台面上放着。
水流哗哗的,激涌在光滑的陶瓷面上,喷起了许多水沫。
“不会这么巧吧……”
陆北一边盯着镜子里,冷白色肤色的自己,一边喃喃自语。
镜子里的人,还是那个软白的Omega,还是那个原来世界里的自己,只不过套了一个诱受光环。
清瘦,脖颈纤白,面容五官,还是那熟悉的样貌。
只不过不是猛A了,是个真真正正的Omega。
而且是有人疼的Omega。
他不禁想起自己刚穿来的一幕幕,过着电影似的回忆着跑马灯似的片段。
——是什么让他甘愿改变的呢?
最后,脑海里的记忆停留在了祝羽的面容上。
祝羽一向冷淡、自矜,平日里笑一下都难得,可是那天,他抱着自己,和自己说:“宝宝,别走……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是了,是因为爱。
陆北的心软了下来,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一下,细而纤长的手指捏起了那个包装纸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