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武认真想了想,确实,新婚夜里他还没开始呢,小东西就晕了过去。
“抓,多抓点,给他好好补补。”
“好的。”曾郎中大包小包抓了一堆,眼看着一两银子的药卖出去心情大好,也忘记怕葵武这尊煞神了,眼睛都笑成一条缝。
葵武接过药,忽然风马牛不相及道:“以后叫葵夫郎。”
啊?
葵武大步一踏出医馆,那些刚刚在医馆中还半死不活的病人全部回光返照似得蜂蛹上来。
“曾郎中,你刚才是给煞神家那个小夫郎看病去了?”
“人怎么样了?还能活吗?”
“煞神打他了没,听说葵武私下里有点那种癖好,喜欢一边打人一边那啥,是不是真的?”
“……”各种闻所未闻的问题五花八门砸向曾郎中,曾郎中竟然不恼,反而双眼燃烧着熊熊的八卦之火。
“我和你们说,青家那小哥可惨了,我去的时候正躺在床上高热呢。我一诊脉,露出来的就那么一小截手腕上全是淤痕,可吓人了。”
曾郎中说的比他见到的夸张了数倍,也不知道是他特意的还是潜意识里就那么认为的。
“你们瞧瞧葵武那大体格子再寻思寻思青哥那小身板,就是正常房事也扛不住。别说煞神还有点特殊爱好,你们不知道我去的时候,那葵家小夫郎吓得都不敢说,一个劲瞅着煞神脸色跟我解释,真真可怜……”
混在人群中的李长服死死攥住拳头,目眦欲裂。
青禾吃了两剂药,据说一剂是管高热的,一剂是补药。没半个时辰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葵武家里家外转悠一圈,看了看躺在床上虚弱的小夫郎和鬲里的粥,想到那阵青禾只是吃粥就香成那样,心里有些不得劲,想给他做些别的吃,可琢磨来琢磨去,他除了粥似乎啥也不会做,便去了街尾的项家。
“项家大嫂可在家?”葵武的大巴掌把小木门拍的直颤,半人高的小木门在寻常人看来足够了,到了葵武这里就像小孩子拿的袖珍玩具。
“在的。”原来传来推门声,一个三十出头的妇人头戴方巾走出来。她看见门外高出木门一头的是葵武,这才松口气,转头冲着屋里小声安抚道:“是葵大郎。”
屋里拿着木棒戒备的小娘子偷偷吁口气,本想把木棒丢在地上,可转念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把木棒牢牢握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