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淡定的将前因后果条理清晰的讲了出来,围着听着热闹的人群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是如此,我刚才还奇怪要是真如那小娘子所说,她才是在家里被磋磨的那个,怎么还敢那么泼蛮当众撒泼让大哥与哥夫给买东西,竟是贼喊捉贼。”一个看热闹的妇女啧啧道。
“可不是,如果不是之前惯常欺负大哥,怎么敢张口就要那么贵的东西,那可是一百多文啊。我家小娘子出嫁的时候,我给的私房也不过二百文,这小娘子一张嘴就管哥夫要一百文,也真好意思。”
“我说小娘子,你可真敢,一张嘴颠倒黑白的厉害,差一点你这大哥就被你逼的迫于压力给你买东西了。你就不曾想想今个你逼迫你哥哥拿出这么多钱,回去后,你哥哥会不会被哥夫打,人家新婚小两口会不会因此产生隔阂,公婆又会不会怪罪他?这做人可不敢这么自私!”
不知道何时消散的人群又重新聚集起来,他们站在铺子外,青萍站在铺子里,隔着铺子他们在外边对青萍指指点点,声音大的隔街都能听到。
不到片刻舆论就颠倒了,原本被众人指责的由青禾变成了她。
这凭什么,她做错了什么?不过就是要一点棉布和些许棉花,明明他们买得起,自己都买了,为什么就不能给她买,偏要闹的如此难堪?
还有他为什么要把婚约的事情说出来,这对他有什么好处,他只能耽误长服哥哥的仕途,让给她不好吗,到时候长服哥哥入仕,他也能跟着沾光,为什么要说出来,搞得大家都难堪。
青萍红着眼眶站在铺子里被众人指指点点,她擦着脸上的眼泪大吼一声道:“我不买了,大不了我不要了还不行吗!”
吼完就哭着要往外跑,却被掌柜眼疾手快拦住了,就像她当时截住青禾一样。
掌柜皮笑肉不笑道:“小娘子,您不要还真不行!”
“棉花你要是不要也就不要了,这东西不耽误什么我转首也就卖了。可这棉布可不行。我都给你尺寸量好了,也再三同你确认,你说不要就不要了让我还能卖给谁?”
青萍哭着嚷道:“谁要就卖给谁!”
掌柜冷嗤,“小娘子说的轻松,有的客人要一米,有的要两米,你让我怎么卖?所有人要的尺寸都不一样,最后剩下的半米我卖给谁?这可是专门做嫁衣的料子,剩下半米能干什么用,这不眼看着就是砸在手里,难不成这损失你让我承担?”
“裁料子的时候他们又没说不给我付钱,这钱你就不能找他们要吗,他们要是早说不给我付钱我就不要了。”
“小娘子说这话未免太荒唐可笑了些吧!这世间的事虽说无奇不有,但我可从没听说自己买东西却要别人付钱的道理。再说人家给不给你付钱不应该你事先问清楚吗,你直接闯进我铺子里,进屋都不和你大哥打招呼,张口就要布,我怎么可能知道你们认识。便是知道你们认识,我做买卖这么多年也没有不问买主要银钱,而转问不过认识买主的人要银钱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