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这马四并不是曹家相熟的人,而是张六那天找不到会胡话的人,在街上临时喊来的。
曹止交代完后,心满意足地走了。
张六接了他家郎君直接委派下来的任务,又叫曹止记住了名字,便自觉在自家郎君跟前露了脸,得了宠。又想到曹止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是把他当成心腹了,故而对曹家大掌柜就很不放在眼里了。行为态度更无尊重可言,给曹家大掌柜气的,却也是敢怒不敢言。
“呸,什么玩意,不过才来几天,就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曹家大掌柜愤愤道:“想当初还不是我提携,要不叫我吩咐他出去找会说胡说的翻译,他能攀上咱们郎君。如今一朝得势就这幅小人得志的样子,也不怕狗尾巴摇的太欢,被人给剁了。”
没想到从楼上下来的张六正听
到这句,冷哼道:“剁不剁的,我可不知道。我就只知道现在郎君看中我着呢,就说眼下交给我这事,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让咱们郎君放心的。”
张六歪坐在凳子上,喊道:“刘八,过来给爷冲碗热奶粉吃。”
刘八也是曹家大酒楼里的伙计,他是老人,在酒楼里干了有四五年了。和曹家大掌柜有着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却借着这点微末关系攀附上曹家大掌柜。往日这大酒楼里若说大掌柜是老大,他就是老二。没少作威作福,尤其是欺负张六这个新人。
刘八偷眼觑大掌柜,大掌柜本就不知道曹止到底交给张六什么重要的事,心里就有点没底。听张六这么说就更没底了,也不敢和张六硬碰硬,怕坏了曹止的事。那可就真成了吃不了兜着走了。
因此,大掌柜只能微不可查对着刘八点点头。刘八乖乖冲了热奶粉给张六,张六吃了一口,就呸了出来。
“这什么玩意,马尿啊,怎么这么难喝!”张六骂着,猛地抬头死瞪着刘八,喝道:“好你个老小子,你说这奶粉是不是你做个手脚,要不就这么个狗尿不骚的味,能有人吃?”
刘八哪敢做什么手脚,唬的不行。忙端起碗吃了一口,以证清白。结果刘八也觉得难吃。
刘八和张六就是一个酒楼的伙计,一个月那么几百文的月钱,还要养媳妇孩子,怎么可能有闲钱吃过葵家酒楼的奶制品。大掌柜倒是已经利用手中权利私下偷吃过,但他自己不会在这个时候说自家奶粉不如葵家奶粉好吃的话。
张六见刘八的乖顺样,也就知道了他没做手脚,顿觉没意思,赖得找茬就放了几句狂话。
“老子也不怕实话和你们说了,郎君交代我的事,不成则罢了,若是成了,老子从此以后就是人上人了,郎君跟前的红人。”
张六乜斜着大掌柜,“你以为你现在很牛,老爷告诉你,郎君交代爷的事非心腹干不了。只要能成,也我从此以后豪宅美眷皆有,山珍海味享用不尽,后半辈子就是啥也不干郎君也得供着爷!”
说完,张六就上楼监视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