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葵家现在在狄水城的身份地位,许多人私底下都称呼他们为葵郎君葵夫郎,很少有人直呼其姓名。
所以项家大嫂一口一个葵武叫的太过理所当然,把媒婆搞的一时间以为葵武在项家大嫂这里也没什么了不得的。
李媒婆道:“项家嫂子,这事不是我不愿意,按说以葵家的地位,这桩好亲事都轮不到我,承蒙看得起来托我,我才有这个机会。可是我听说葵家郎君和他夫郎关系非常好,不然以葵家郎君的地位身份,怎么会这么多年他夫郎无所出,而他却连一个妾室都没有纳。”
“葵夫郎不能生,咱们狄水城多少大姑娘小媳妇想给葵郎君生。可据我所知,城里的第二大富户之前就有过这个想法,想把她家十六岁如花似玉的小女儿送进葵家,结果这下惹怒了葵夫郎。直接叫停了所有和他家的合作,甚至为了平复葵夫郎的怒气,那富户不得不把花一样的女儿匆匆嫁掉。因为嫁人嫁得太过匆忙,那小娘子嫁的十分不如意。毕竟没人愿意娶一个得罪过葵家的小娘子,谁也不想被葵家记恨。”
项家大嫂听后想也没想就撇撇嘴,“怎么可能,你说的也太扯了。你觉得葵武那么有本事,还能让一个双儿做主。就算葵武不喜欢,至多拒绝就罢了,怎么也不会为了这种事为难一个小娘子,任由青禾这般胡作非为,那岂不是默认了自己不纳妾了。别说葵武现在这样的身份,就是随随便便一个男人能忍受自己以后没有香火?”
“所以你说的这些事一听就是假的!肯定是那个富户家的小娘子不知道哪里冒犯到了葵武。那些富户把家里的小娘子娇惯坏了,哪里懂的怎么哄人。在别人那里高高在上趾高气昂的还行,碰上葵武肯定是要收拾她的。”
不知道是不是项家大嫂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太过想当然,一时间李媒婆竟然还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偏巧就在李媒婆摇摆不定的时候,项家大嫂又道:“更何况我家小娘子在葵武心里的分量岂是她们能比的!”
李媒婆这一听话里有话,迫不及待追问道:“项家嫂子,这里面可是有什么缘由,你快快直接告诉我吧,我也好早日给葵家郎君通气,省着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项家嫂子不无骄傲道:“从前葵武还没发达的时候就暗慕我家小娘子,只不过那时候他条件太差,我家小娘子看不上罢了。现在倒是还算能配得上我家小娘子了。”
“这……”李媒婆怎么觉得项家嫂子说的这么玄乎呢。
“哎呀,这还有什么可怀疑的,之前那葵武总来我家干活这条街上谁不知道。他在我家做了多少力气活,那些活现在哪样是敢让他干的。不是看上我家小娘子了,能那么殷勤,怎么不见他来你家给你干活呢?”
李媒婆吓得连连摆手,直说不敢。
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她自然认识项家小娘子,没看出有什么出彩的地方。若单论外貌,哪有葵夫郎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