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不是说找到他的家人了,若是没救回来怎么跟人家交代?”
老爷子苦口婆心,声音却着实没什么力道,因为说出来的话有些无力。
怎么交代?这孩子就这么几天的命了,人家父母来了,一样交代不过去,虽说是这孩子的命,也相信人家父母能理解,可他们是郎中,这种无力感是旁人无法体会的。
“祖父,若是知道有一线生机而顾及良多见死不救,孙女没法跟自己交代,行医治病,就是为了救命,就是为了病人不受病痛折磨,其他的,应该都在这之后。”
其他的都不该是一个郎中现在考虑的问题。
她也知道,乌先生祖父都是为她考虑为她好,可眼下团子的命就摆在面前,顾着这些,团子就只有死。
她魏忍冬做不到。
老太爷静静望着忍冬,最后呼了口气重重一叹点了点头,“说得没错,行医治病就是为救命,丫头,就照着你的想法来,祖父能做什么你只管说,出了事,祖父担着。”
反正他也老了,若是出了事,就说是他的主意好了。
“行,那我也陪一程,若是真救活了,忍冬,这可是功在千秋!这止血和配药的事交给我。”
先生这徒弟收得值了!
这孩子福大命大!希望他能挺过这一关。
“谢谢乌先生!”忍冬朝着子乌郑重行礼。
“这丫头!你不是说要学制药吗?你不嫌弃,回头我教你,压箱底的都教你!”
“忍冬先行谢过乌先生!”
院子外的梨树上,倪大师躺在树干上喝着酒望天一笑,这丫头有意思哟,什么法子,他也想瞧瞧。
树干离地不矮,也不知道这老人怎么爬上去的。
而且隔得这么远,他好像听到了院子里几个人在说什么,这耳力
虽然忍冬面上镇定,可手心早就冒出一层汗了。
院子里,当归和橘南在烧水忙活准备,药材要预备上,还要煮布,这些都是止血要用的,还有处理过的烈酒。
忍冬用火细细烧着那套工具,然后用煮过的烈酒缓缓擦拭放在煮过的布上待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