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皇上一个人孤坐在主位,身旁扫了一个皇后,大渊便是没了女主人。
“这国宴办得不错,苟旬,搬把椅子。”皇帝说着朝自己的右手边点了点,随后看向依席而坐的于飞,“于昭仪辛苦了,过来坐。”
一句话,让所有人的目光从忍冬和慕容郁苏身上转移到了于飞身上。
尤其是四妃,个个面色不愉,这是装也装不下去。
皇上就差没让于飞做他旁侧了,那个位置在她们之上了,是贵妃坐的地方。
她一个昭仪!皇上难道是忘了吗?
熙妃也是大为震惊,皇上素来也是比较讲规矩重尊卑礼数的,现在他却在国宴上当着众人的人,让一个昭仪坐在那个位置!那个本该属于她的位置!
于飞眼里也露出一丝惶恐之色,可皇上开口,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何拒?
她若拒了,便是说皇上不知礼数?
只能咬了咬嘴唇起身,满心彷徨上前行礼,看着宫人将椅子安置好,在一片打量的目光中缓缓落座。
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坐如针毡。
皇上如此捧着,她真的怕有一天从高处落下,等待她的便是粉身碎骨。
越是接触皇上,越是看不懂皇上,也越发不敢去琢磨。
“这个于昭仪倒是个福缘深厚的。”
靖王妃摸着袖边与忍冬轻声低喃,后宫的女人,皇上若是想捧着,便是尊荣加身,同时也锋芒刺背,这个昭仪能走到哪一步,还真不好说。
因为宫里的女人,荣辱皆系于一人之身。
国不可能一直无后,这后位始终是要有个着落的,不知四位身在妃位的娘娘可曾细细想过,为何贵妃之位一直空悬,她们若是还有更进一步的可能,在皇后出事的时候,就已经是贵妃暂理后宫了,毕竟太后也不在了,这后宫现在可谓是无主之地。
皇上难道想不到这一点?
所以这个于昭仪,怕是还会节节高升!
但是她再往上,就不会这般顺畅了,因为她已经开始威胁到了别人。
“王妃说得没错。”
忍冬跟了一句别有深意的话,她听出王妃已有所指,自然也不会在王妃面前装傻充楞。
王妃看着忍冬,心里不免感慨,这孩子,当真是通透,儿子的眼光果然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