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武术指导没忍住嗤笑了一声。

姬清闻声低气压地转头，小脸鼓成包子样。陆清沼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姬清鼓起的腮帮子，在姬清幽怨的目光中含笑道：“好呀，我的小少爷。”

姬清把陆清沼的手拍开，他退到空地中，卷起袖子，露出雪白的小臂。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时他接到主神的命令，要和虫族厮杀。无垠的星空下，他在战场上飞跃，握住武器劈开厚重的甲壳，闲庭信步般避开所有攻击，再用最原始的利刃刺穿敌人的身体，鲜血在空中溅出凄美的弧度，而后，庞大的身躯在他面前轰然倒下。

曾经他的光辉焕然显赫，被人敬仰为天上的星辰，曾经他的罪恶滔天骇人，被人畏惧如地狱的修罗。

姬清的手比成利刃的形状，冷冷地指向武术指导，深黑的眼眸微垂，鸦羽遮住了眼中所有的情绪，让人只能看到他上挑的眼尾和暗沉沉的眼底。

那个健硕的中年男人浑身一颤，一滴冷汗从额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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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清收回手，冷淡地看了一眼武术指导后，再转头看向陆清沼，此时他的面上的冷漠变成了矜持，得意的小眼神好像在催促陆清沼赶紧表扬他。

陆清沼非常捧场地对姬清竖起大拇指，“超乎想象的棒!”

姬清憋着笑，脸上的酒窝却忍不住浮现出来，他又轻又软地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地走到陆清沼面前，仰头看向他，“要不要我来教你呀”明明是问句，语气却笃定得不得了。

陆清沼低头，他们的脸凑得极近，他可以看到姬清没有任何瑕疵的皮肤，像个小扇子的睫毛，贵气的眉心痣，和亮晶晶的只倒映出他的面容的丹凤眼。

看着姬清眼里的自己，陆清沼才诧异地发现，原来，他此刻是笑着的吗。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的小少爷有些不开心地嘟起嘴，伸出他的手戳了戳陆清沼地肩膀，不满地问道：“说话呀～”只是他的声音又甜又软，像极了撒娇，还是那种刚刚抱回家不久，脾气不好的小奶猫的撒娇法。

“不胜荣幸，我的小少爷。”陆清沼低声道，男人的声音醇厚富有磁性。

姬清像炸毛的猫一般退后了一小步，瞪了陆清沼一眼，小声道：“陆哥，你怎么老是喜欢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