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这个圈子,不肯走任何捷径,那么登顶的几率近趋于无。
你说人啊,为什么会活得这么狼狈不堪,好像一个臭虫,在沼泽中拼命地蠕动。
他上了一个综艺,没有什么台本,那个综艺就是以整蛊为主,主持人说输的人要在脸上夹夹子。
那个一直对他抱有恶意的同行,将夹子夹在他的眼睫毛上,低声道:“贱人。”
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冰冷的,没有一丝暖意。疼痛从眼部传来,那个同行夸张地笑道:“让我们来数数看睫毛精本精掉了几根睫毛!”
台下的观众就跟着哈哈大笑。
没有后台,没有资源,所以要一直很拼命,趁自己还有一点热度,无论是什么综艺c节目c剧本都接。
没有休息的时间,因为他要走的路没有捷径,什么也没有,连终点都是渺茫的,可能下一秒就是万丈深渊。
一天只能睡三个小时,每天忙得和陀螺一样,可是当不忙时,他又开始恐慌,未知的c焦虑的负面情绪在夜深人静时袭来。
陆先生是不是很缺爱。
那个冰冷的夜晚,他一个人在空旷的房间呆着,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时下着滂沱大雨,所有的孩子都被家长接走,只留下他一个人呆在湿冷而空荡荡的教室,如影随形的冰冷。
陆清沼一个人闭上眼,好冷呀,他想。
就像当初因为急性肠胃炎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医院时,钻心的疼痛竟然也盖不住心头的冷意。
那个胖乎乎的同桌眉飞色舞道:“我最喜欢生病了,因为我不用上学,可以回家看电视,我爸爸妈妈还会来照顾我。”
他看着吊瓶上的药液一滴一滴往下滴,心也在一点一点往无尽深渊中沉下。
拍戏的头四年,他是没赚到多少钱的,经纪公司像水蛭般抓住他吸血,烂到极致的剧本,整蛊为主的综艺,这是公司唯一会给他的资源。
直到演了常导的电影,才算是终于熬出了头,他换了一家经纪公司,把赚到的钱捐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