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定定地看着秦晓阳意气风发的模样,略微出神,旋即笑道:“不愧是我的孩儿,你且全力出手,爹娘会成为你的后盾。”
秦可儿闻言,泪意阑珊地抬起头:“娘……可如今爹还没回来呢。”
“战家,是成心想要我孩儿、你弟弟的命!否则也不会在你爹短时间无法归来之时,立刻出手下达朱雀帖。”
秦母的语气变得无比凌厉,温婉的光辉自她的眼中迅速收敛,转而化作恍若古井般的幽黑。
“那公主,既然与战家为伍,做了战家手中的刀子,就要做好折刀的准备。届时,我秦家大不了离开南国,前往东国,也并非没有东山再起的时机。莫要忘了,我秦家的确为南国做出诸多贡献,却不是那等迂腐臣子,断然不会任人宰割。”
“他无情,我们便无义!”
“可儿,莫要哭泣,此时你的眼泪不过廉价之物,除了让自己疲乏,对时局毫无帮助,难不成你觉得面对战家的老东西,哭一哭,对方便能碍着世家情面对我等手下留情么。便是地上的石子,好歹能砸痛人。”
此刻的秦母第一次展现了雷厉风行的风范,让人不禁想起,原来她也是一位女性驭兽师,当年也曾走南闯北,不过是在秦父与两个孩子的身边自愿收敛了锐意而已。
秦可儿还是第一次见自己的母亲这副模样,立刻便收敛了泪水,愣愣地看着秦母,好像是第一次认识对方一般。
“苏公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家阳儿不才,还请你多多照顾。”
秦母早已从秦父口中得知秦晓阳的身份,也知道苏宸是秦晓阳真身还未结亲的道侣,她早已接受了事实,并且将苏宸当做家人看待。
苏宸郑重地道:“我自然会好好照顾他。”
唯有秦晓阳听到了表层意思,认为秦母是将阿宸当做了他可靠的兄弟看待,一时间还颇为开心。
秦母看出秦晓阳这显然未曾开窍的表现,悠悠看了眼苏宸:还是个傻孩子,自家儿婿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苏宸乐呵一笑,他人只道秦晓阳未曾开窍,却不知,这何尝不是一种情趣呢。
接着,秦母便摆了摆手,表示苏宸与秦晓阳初初远归,风尘未洗,便让他们各自安顿休整去了。
苏宸与秦晓阳在秦府内的房间也正好相邻,前者便十分自然地跟到了后者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