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谢澜之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一首陌生的日语歌响了起来——是秦书的手机在响。谢澜之从西裤里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回到客厅接通了电话。

“喂?”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你谁啊?我弟弟呢。”

“秦书在睡觉,我是他学长。”谢澜之说,“他喝醉了。”

“我是他哥,秦画。”

谢澜之笑了下,“哥。”

秦画:“???”弟弟的学长是不是太自然熟了点?

秦画暂时没心思多想,问:“我弟弟醉得厉害吗。”

“厉害,”谢澜之朝卧室的方向看了眼,“不省人事,七十万的份子钱也没吃回来。”

秦画懊恼道:“艹,我都让他们悠着点了。”

谢澜之不咸不淡地说:“你不是说要他替你把其他人喝死么。茅台汾酒二锅头,阎王面前不低头?”

……这人到底谁啊,知道的太多了。

秦画又问:“我弟弟在哪睡觉?”

“我家。”

秦画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谁还没几个关系好的朋友。“那麻烦你了,回头我去你们学校请你吃饭。”

“好。”

打完电话,谢澜之去主卧看了眼,秦书仍然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睡着。他拿起自己的手机,给吕儒律发了条微信。

【水门柬:你是不是和秦书说了什么。】

吕儒律立刻来了个否认三连。

【红鲤鱼绿鲤鱼与驴:(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jpg)】

【水门柬:。】

【水门柬:他已经告诉我了。】

【红鲤鱼绿鲤鱼与驴:卧槽*999,他不是吧!!!】

【红鲤鱼绿鲤鱼与驴:太不像话了,这是□□的背叛!】

不用吕儒律再说什么,谢澜之大概都猜到了。

恐惧使吕儒律疯狂地刷着屏。

【红鲤鱼绿鲤鱼与驴:我发四我只和小情书一个人说了,当时他心情不好来着,我一个嘴快就说了。】

【红鲤鱼绿鲤鱼与驴:澜哥对不起!(土下座.jpg)】

【红鲤鱼绿鲤鱼与驴:我为我的无知嘴贱郑重道歉!】

【水门柬:你告诉他后,他有什么反应。】

【红鲤鱼绿鲤鱼与驴:emmm,一开始还好,他只是觉得你眼瞎,还说你喜欢的海王肯定是个绿茶。】

谢澜之缓缓打出一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