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是想自告奋勇帮我洗澡吧?”
虽然我不介意,易承昀心里好笑,清楚闻徵的接受程度还没到那步,他冷静答道:
“好意我心领了,洗澡我想应该没问题的,如果必须帮助我会开口。不过,我现在有一只手不能用,你要用强的话,出于自保我会成全你。”
闻徵:!!!
“睡吧。”
伸手握住他的手,易承昀仰面躺着,平静地望着天花板,声音沙哑:
“我很高兴你愿意当易家人。毕竟除了爷爷,剩下的人是因为易氏才聚集到我身边。”
这是闻徵第二次看到易承昀示弱。
他边在心里这么吐槽“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呢?”,边反握住那人的手,轻声道:
“不要想那么多。”
*
当闻徵午睡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床头柜上多了一个造型典雅保温杯,旁边有张纸条,上面刚劲有力的字迹写着:参茶。
“你起来了。”
听到闻徵下楼的声音,在客厅工作的易承昀抬起头,朝他招了招手:
“我有个东西给你。”
闻徵心中一动,视线不由自主注意到他身前的一片反光,径直走到他身旁坐下,揶揄道:
“你总算愿意承认了?所以我说你是个大骗子,没错吧。”
小骗子和大骗子,是两人高中同桌时互相给对方起的外号。
“我起初没打算骗你。”
易承昀从桌上拿起裱好的马花,手指沿着玻璃面轻轻摩挲,声音低沉:
“既然它对你这么重要,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镜框里的马花被细心保存了几年,辗转又回到主人手上,纹路上依旧有淡淡的、被水泡过的痕迹,万幸的是上面的字迹依然清晰:
骑手:闻徵,马匹:满天星,20XX
闻徵脱口而出:“谢谢你。”
原来直接向易承昀表达感谢,也没他想象中那么难。
“不用这么见外,”
确认他没有再为隐瞒的事生气,易承昀松了一口气,随口问:
“你下午要去做体能训练吗?”
“今天不用,”
宝贝地把裱马花的相框抱在怀里,闻徵早上时的郁闷一扫而空,轻快答道:
“等下要跟新音乐工作室的人视频见面,商量接下来奥运资格赛的合作。”
在观看盛装舞步比赛中,有时会听到观众感叹:“这匹马太聪明了,踩乐点踩得多准。”
其实确切的说法应是:“曲子编得完美,和马的节奏配合得简直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