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听到你和易承昀结婚的消息,还没来得及亲口恭喜。”
青年的名字叫章俞,是闻徵的大学同学,也是他念书时的好友之一,可惜一毕业章俞便被家里打发到非洲磨练。
章俞让女伴到一边,拉闻徵在吧台边坐下,点了两杯鸡尾酒,压低声问:
“对了,早想问你,你跟易承昀是认真的、还是在酝酿什么大新闻?”
闻徵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别装了。”章俞笑着摇头,打开手机给他看,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点蛛丝马迹:
“我们班群在开押,你和易承昀到底是演戏还是假戏真做?”
闻徵凑过去看,顺口问:“目前赔率怎样?不带我玩,还指望我透露内部消息?!”
“大多数人押你们是终于修成正果,”章俞学生时就是八卦先锋,兴致勃勃跟他分析:
“你也知道,大学时有不少人传你们是在台上打架、台后接吻。”
被闻徵甩了一记眼刀,章俞摆了摆手,继续说:
“不过,我们几个也记得,你大二那年把易承昀耍的够惨,好像也是白色情人节,和今天一样,那时你俩的梁子结大了。”
闻徵心下一沉:不是旧同学提起,他真不记得。
“说了这么多,能不能给兄弟透露点口风?”章俞捶了捶他的胳膊,满怀期待道:
“分成不会亏待你的!”
“当、当然是看我心情,”闻徵勉强维持住脸上的笑,猛灌了一口酒,假装潇洒道:
“反正要他伺候得好,就凑合过呗,哪天不高兴就甩了他。”
“不愧是你。”章俞正想和他碰杯,余光无意瞄到闻徵身后的人,手晃了晃,结结巴巴道:
“这不是易总吗?好久不见,记得我吗?”
像生锈木偶一样一点点僵硬偏过头,闻徵不知道易承昀在那里站了多久,咽了一口水,心虚道:
“你开完会了?”
面无表情点了点头,易承昀走上前,在闻徵身边停下,礼貌向章俞伸出手:“记得,好久不见。”
和这两人相处了整个大学,章俞敏锐捕捉到空气中弥漫的异常,经验告诉他,这时不走就晚了,立马挤出一个公式化的笑:
“我女朋友还在那边等我,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
闻徵:……
“司机等下送你去机场,”易承昀先开的口,接过闻徵手上的酒,一干而尽:
“我下午才回去。”
怎会又变成这样呢?
两人下船后,易承昀直奔伦敦分公司,闻徵则在去机场路上,脑中不停回想刚才在吧台前尴尬的一幕。
明明早上时他们还好好的,易承昀会不会又记起那时的事,闻徵头痛不已:
以前,他们经过多年,仍没能在一起,是有各种原因的。
那是一个白色情人节,闻徵在前一个月的情人节晚上,在学校公共显示屏上,大胆直播向当时的学生会主席的易承昀献上99朵红玫瑰,向他表白:
“一直以来,我找找你的茬,全是因为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