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徵抬起头:“是什么?”
易承昀弹了弹他的鼻尖:“秘密。”
到家后时间还早,易承昀在路上交代过管家周军,佣人们正有条不絮地在家具上装上感应器。
一手牵着爱狗宙斯,闻徵一手被易承昀搀着,一步一步走上楼梯,他猜他们应该是进了书房,忍不住问:“在这里?不会打扰你工作吗?”
“不会。”事实是,易承昀不想让闻徵离开视线:“你在这里我反而更专心。”
“好吧,”摸索着在沙发上坐下,闻徵摸了摸宙斯的头,无奈道:“你确定?语音可能会吵。”
“没关系,”易承昀把耳机和平板放到他手上:“你忙你的,。”
在医院耽搁了半天,闻徵收到很多讯息,在车上没来得及一一细读,大多是马场工作人员发来的慰问,他逐一回复不用担心,明天他就会回马场……
在书桌前打开电脑,易承昀两眼在看屏幕,耳朵却在听闻徵说话,直到桌面跳出一条消息:
“老板,有发现。”
闻徵坠马的地点在户外,没有摄像头,不幸中的万幸是当时正在进行拍摄,至少有两个镜头在记录画面。易氏的安保负责人反复看了数遍,初时怎么看都是马匹无端失控,直到技术人员分析一段马场工作人员自行录下的画像时,无意中在音频轨道发现了异常的次声波。
安保队长的消息中提到:“次声波的频率低,传播距离远,人的耳朵听不见,但动物可以。”
易承昀坐直,打字问:“可以查出是谁做的吗?”
安保队长回复:“在加紧进度,会尽快得出调查结果。以及我们发现,昨天记者闹事的背后主使,不是闻老先生,是秦家兄弟。”
易承昀若有所思:竟然是秦家?
巧的是,他的手机传来震动,是秘书的请示:“易总,闻老先生目前在公司,要求和你见面。”
易承昀看了沙发上的闻徵一眼,打字回道:“五分钟后,让他跟我通电话,不配合就让他滚。”
拿起手机,易承昀站起身,走到闻徵身边蹲下:“我在隔壁打个电话,你有事叫我。”
“没事,”闻徵摆了摆手,摸着宙斯的头,保证道:“你不要把我当病人,我们好得很。”
露出一个苦笑,易承昀虚掩上门,电话适时打了进来,另一头的声音阴阳怪气:“哎呀我的好儿婿,堂堂总经理怎么不在公司坐镇?”
易承昀面无表情:“与你无关,给你两分钟时间。”
什么态度?!闻父握紧拳头,强行压下心头怒火,单刀直入:“听说你的心肝今天出了点小意外,想不想知道是谁做的?”
易承昀稍一思索:“不想。”
碰了一鼻子灰,闻父并不慌张,寒声警告:“你确定?算我好心提醒你,跟我没关系,背后势力大着去。今天只是开胃菜,往后陆续有来,你防得过来吗?”
易承昀不动声色:“难道你能解决?”
闻父掩不住话里得意:“不但能解决,还能让你捞一把。”
易承昀不作声,等他开价,果然听他说:“但你得和我庭外和解,撤销对闻氏的一切控诉,把我的大儿子还回来。”
最后一句,闻父几乎是在咬牙切齿。
易承昀眼里没有半点温度:“说完了?”
关掉手机,他在脑海中整理过一遍闻父的话,大约心里有数,重新推开房门时已恢复平日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听见声响,闻徵扶着沙发站起身:“这么快?”
易承昀走上前:“一点小事而已,你想下去走走吗?”
闻徵摇头:“裴思宇和我的队友说等下想过来探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