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而这个人自从回来之后却从来没有同自己说过这个事情,一方面谢庭寒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另一方面却没来由的有点提心吊胆。

因为他不知道谈静流到底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是会继续隐瞒以此来保全他丞相的地位还是说为了与自己撇清关系直接禀告皇上呢。

毕竟一定程度上他们两个也算是夫夫,一方有难另一方总归不会太好。

谢庭寒喉咙不自觉的滑动了一下,一直盯着他的谈静流突然笑了起来,却是说道:“我的确是来打探消息的,但是这不是就有一个现成可以为我提供情报的人吗?”

谢庭寒听懂他的意思之后眼睛不由得瞪大,用手指了指自己:“你让我当内奸?套北疆消息。”

谈静流笑的更灿烂了:“反正你从小就在云起长大,自然也就是云起的人,你的父亲母亲可还都在云起呢,你不会真的想要做那拓跋铭的外甥吧。”

谢庭寒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他可以不做有损云起的事情,但是就这么对北疆是不是也不太好。

谈静流照着他的头就是一敲:“呆子,我们只是确定北疆是否有意攻打云起而已,又没有让你在北疆的河水里下毒灭了人家,我们只要确定云起不会蒙难云起百姓可以继续安居乐业就可以了,你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谢庭寒听他这么一说觉得也对,自己好像是想的有点多。不过想是想明白了但是具体这要怎么做?

谈静流又敲了他一下:“你不是有一个做将军的便宜舅舅吗?听说还是现在的北疆王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在你那舅舅身边呆着总是可以打探到消息的。

与此同时,拓跋铭书房。

拓跋铭正端坐在他铺着虎皮的长躺椅上对着面前的人一脸严肃的问道:“拓跋旭那边怎么样?可有探听到什么消息?”

那人一躬身甚至恭敬的回道:“属下在拓跋旭书房的房梁上潜伏了4天终于有所收获。拓跋旭那人的确有意造反,不过具体的行动他们还在计划。”

“啪!”一声大力的拍打声,拓跋铭一掌拍在长椅的扶手上,长椅的扶手肉眼可见的出现了几道裂痕。

“那个人!怎么敢!”拓跋铭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一个个挤出来的一般,透露着说话的人满满的愤怒与暴躁。

拓跋铭用力的捏着手下的扶手像是想要把那直接抓碎一般,后抬起头来看着站着的那人说道:“王年岁大了先不要和王说这件事,北边的军队整理一下,改日夜间整装进城。”

“这……”站着的那人说道:“我知道将军急,但是这是不是不合规矩,私自带兵进城一旦有人发现以此作为攻击将军的手段我们毫无办法。”

拓跋铭嘴角抿成一条线沉默了好一阵子才说:“顾不上这么多了,拓跋旭仗着自己被赐了拓跋的姓氏就连自己到底姓什么都忘了,难不成真以为这北疆还有他一份儿不成,哼!”说着又重重的拍了一下椅子扶手,扶手彻底拦腰碎裂“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

云起,魏府

魏明谦无论什么时候似乎都是那么一副不问世事混吃等死的样子。“你说谈静流和谢庭寒已经到了北疆了?”听到来人的汇报魏明谦不由得喂鸟的动作顿了一顿,后又笑道:“这谈相到真是有趣,不知道怎么想的这次居然没有给他的皇帝陛下汇报行踪吗?”

想了想又笑了起来:“我们的皇帝陛下可是找人都要找疯了,果然红颜祸水啊。”等着那笼子里的五彩鹦鹉吃完最后一粒豆子魏明谦转过身去桌子上又拿了几粒:“你,去宫里给皇上带个话,就说谈相已经平安的踏上北疆的地界,已经命人传了话回来。”

魏明谦把玩着手里的那一粒豆子笑道:“走之前我戏弄他和谢庭寒的那一番举动估计他都知道了,这次就当做是我为我的恶作剧赔罪吧。”说完倒是意味深长了起来:“不过说起来谈相最近还真是胆子大起来了呢,居然都敢不往回传消息了,不知道这事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到底会怎么样呢?”

想想倒是也挺有趣的。

站在旁边的人听到这里刚想下去复命就又听到魏明谦问道:“那四海绝杀令可拿回来了?”

那人赶紧停下脚步,突然想起自己还有最重要的事情没有办,赶紧回到:“已经帮大人拿回来了。”说着便从怀里取出一个写着‘谢风哲’名字的令牌出来。

魏明谦翻看着那令牌倒是没来由的觉得一丝好笑:“当初把令牌给那谢侯爷本以为他会用这个来让我帮他夺天下,我倒是也可以借此搅乱这天下局势。倒是没有想到刑启那人居然以为谢庭寒出现在他府邸是谢候授意监视,为了试探直接变相的将令牌还了回去。不过说到底这东西会回到我手上也只不过是我高看了那暮楚非而已,居然也是个感情用事的。”说着不屑的切的一声,表情甚是鄙夷。

站在地上那人犹疑了一阵问道:“大人既然把东西收回来可还要再给出去?”

魏明谦看着手里的那块令牌眼神暗了暗,突然一个松手将令牌摔到了地上,一瞬间“啪嚓”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地上的那块令牌从中间断裂开来,不过断裂的只是外面的那薄薄的一层。

站着的那人赶紧弯下腰捡起被自家主子摔到地上的令牌,将表面碎裂的部分抖落掉,露出古朴大气的刻着“四海绝杀令”字样的表面。

不过魏明谦确是没有看那令牌一眼,只是道:“去,送去北疆,给那拓跋旭送去,就问他要不要。”说完又转身逗弄起了自己新买的五彩鹦鹉。

“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  啊呀呀,总算是码完啦,赶在12点前了

第三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