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流?做什么呢?”谢庭寒揉了揉眼睛,清晰的看着对方做完以上的动作才假装刚醒一般的打了个哈欠。
被他突然一叫谈静流还吓了一跳,不确定对方到底看到了多少,不过似乎这些也都不是很重要了。
“你醒的倒是早。”谈静流淡淡的笑道。
“早吗?不早了,你起得不是比我还早。”谢庭寒配着他说着没有营养的话。
“韩大哥,我还没有问过你呢?记得在月鸣城的时候那位华服公子说道了谢侯爷,难不成你们真的有关系?”
“诶?”谢庭寒赶忙制止道:“怎么又突然韩大哥了?不是昨天喊打喊杀的样子了?”他可没忘昨天这狐狸崽子露出的爪子,现在在这给他装纯,装给谁看啊。
“啧,怎么的,睡了我一晚之后连韩大哥都不让叫了?那我要叫你什么?师傅?夫君?”谈静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神中都是打趣。
“…….”得,有那味儿了。
谢庭寒也不想和他墨迹些有的没的,就凭这45的好感度,他敢打包票这狐狸崽子心里指不定想着怎么做了他呢,说不定没隔几天自己就要身首异处。
想到这里也是有些郁闷,本来好好的媳妇儿怎么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自己干嘛没事儿好奇要问他和姬无玥的关系啊,现在好了吧,问出毛病了吧,就算谈静流是固融派来的奸细又怎么了?他又不想给澹台策守江山,是不是奸细和他有什么关系。
谢庭寒郁闷的找了个椅子一坐,白眼一翻:“我和谢侯爷能有什么关系,谢家就一个儿子,还比你小个两三岁呢,毛都没长齐你指望他能有我这身高?”
谈静流倒是也不着急,像个小大人一般给自己沏了杯茶水坐在那里静静的听着:“一点关系都没有?人家不是说你们长得像吗?”
“你和姬无玥长得还像呢。”刚说完这句谢庭寒就想打自己一巴掌,他这都是什么烂比喻,谈静流和姬无玥一看就是有关系,拿他俩和自己比这和间接承认有什么区别。
“呵。”谈静流笑了笑,你这比喻倒也是贴切,那一脸波澜不惊的表情谢庭寒怎么看怎么别扭。
从目前的信息至少已经可以确认谈静流和姬无玥一定有关系,不过就连魏明谦都和固融有关系这个他是没有想到的,固融防不胜防的弄了这么两个奸细在云起还一藏就藏了十几年,谈静流更是成为了云起除了澹台策外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那么后世云起大乱,难不成也有谈静流暗中的动作吗?但是既然这样他又为什么带着澹台策回来重新夺了帝位?难不成就是想要趁机除掉谢侯爷?
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想什么呢?”谈静流抿了抿茶水。
“没什么,就是在想那舞弊案什么时候能有个结果。”谢庭寒张嘴扯了个慌。
谈静流挑了挑眉显然不信,正想说什么突然大门的方向传来了喧哗的声音,一排十几个官兵突然闯了进来,为首的进门就开始喊道:“谈静流是谁?”
谈静流转头看了看谢庭寒,后缓缓抬步高声道:“我就是,还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为首的官员双手一揖,还算客气道:“因着舞弊案一事,还请谈考生和在下走一趟,如果此事调查后和您没有关系自当放您出来。”
不得不说,不愧是京城里的官员,一个个的做事还是很有分寸的,不像是那小地方的官员为非作歹好不猖狂。
谈静流不知道想着什么事情,后缓缓点头道:“还望大人带路了。”
“请。”那官员一抬手,带着谈静流和众多官兵便走了出去。
谢庭寒原地想了想,赶忙也一同跟了上去:“大人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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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那句话,天下牢房一个样,一样的稻草,一样潮湿的墙壁,不过有一点好处就是这个牢房还算是干净整洁,而且貌似朝向还不错,所以整体还没有那么阴冷难忍。
“所以说我来也就算了,你跟着一起进来是为的哪般。”谈静流看着身前那个四处忙活的身影不由得奇道,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里狡黠的精光闪动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难不成你真的舍不得我?”
谢庭寒把地上散落的稻草一把把的捡起来归拢到角落那里,忙活完招呼着谈静流坐过去,嘴上也不闲着:“可不,你这小祖宗我和舍不得你遭罪呢。”
其实他想的事情也挺简单的,自打谈静流放飞了那只鸽子他就差不多知道姓谈的没想让他好过,谁知道那个信笺上说的是不是“我身份已暴露,把我身边那人杀了”之类的话。
他一个人在外面可就是防不胜防了,还不如和谈静流一起躲在这牢房里,反正谈静流怎么说也是一个主角,还是一个活到最后大获胜利的主角,至少现阶段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可以逢凶化吉,跟着他总比在外面提心吊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人暗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