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单是他出现在这里就是不对的。

长袖下周烁握紧了拳头。

太子仁厚，却是娶了一个厉害的太子妃。

而且她说的话句句在理，众目睽睽之下周烁不知道如何反驳。

“太子妃！”周灿带着哭腔的声音冲入周烁的耳朵抚平了他内心的不安，“平日里你就知道欺负我和七哥。李姐姐不见了，我是担心她这才找了七哥和九哥过来的。”

“至于你说的误导更是没有的事。我只是实话实说。就是到了父皇面前我也是不会改口的。李姐姐喜欢的人明明就是七哥，这一点李副将李夫人可以做证。”

“胡闹！”长公主冷声喝道，“周灿住口！”

“姑姑求您让我说完！”周灿一把抱住了李玉颜声音悲切，“我和李姐姐投缘做了好姐妹，怎么到了太子妃眼里就成了有目的了？我一个女孩儿我能有什么目的。”

“作为好姐们我只是希望李姐姐能够幸福。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她为什么死的？你们都不知道吗？你们还要逼她？是想让李姐姐再寻短的吗？”

周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的情真意切的。

眼看着将军夫人林芮皱眉，周灿一把又握住了林芮的手腕哭道：“李夫人，虽然您平日对李姐姐严了些，但是周灿是知道的，这世上没有谁比您更爱李姐姐的了。”

“李姐姐命悬一线的时候，您昏死过去好几次。当时您就说了，只要李姐姐能够醒来，她想做什么，您都答应她！如今您也看到了，她只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您又如何忍心再逼她呢？”

林芮看了一眼抱着周烁手臂躲在他身侧的李玉颜。

李玉颜眉心微蹙，一双大眼睛水汽氤氲正望着她。

那眼神清明笃定和她初醒时候的闪烁和躲避完全不同，但是这个目光让林芮很陌生。

从小到大，李玉颜的眼神她看过千千万万次。狡黠的，促狭的，可爱的，天真的，懊恼的，神气的，倔强的，可怜巴巴的.....她这个做母亲的都见过，但是唯独没有见过这样淡漠冷冽的眼神。

那感觉就像是她女儿的身躯里藏着一个她不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