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是愿打愿挨。
谢湛半撑起身子,把靠枕摆正,依上去。却反射性的抽了一口凉气。他的腰酸痛无比, 他低头看了看, 自己身上满是暧昧的痕迹。
这个疯子,这让他怎么见人。谢湛先是恼,然后却笑了。
昨晚他都许了, 这也算是自作自受。
谢湛看着将夜还未醒, 一张俊美到具有侵略性的面容,此时却沉静优美,他看着心动, 便伸出手去碰了碰他的睫羽。
柔软细密,不太符合他冰冷的外表。
将夜闭着眼准确地抓住他手腕, 拉进怀里, 然后捏了一把他的腰。
“大早上, 别闹。”
谢湛被搂紧宽阔的怀抱里,挣动了一下,半笑半恼道:“怎的如此放肆?是本王太宠你了?嗯?”
“小王爷,您今天还起得来?”将夜半撑着下颌,把人按在怀里,慢条斯理地揉了揉他的鬓发,然后凑近笑道:“反正也不上朝,不如多睡一会,没人敢打扰我们。”
昨天那个情况,两边的心腹哪个能不知道两个主子要办事。更何况,昨天他还出去要了一次热水,王府总管看他的眼神复杂极了。
“你还好意思说?”谢湛想起昨晚的疯狂,他最后都昏了过去,看样子是将夜抱他去清理过,身上没有多少黏腻感。他垂下凤眼,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窝着,然后似笑非笑地道:“该算算总账了,将夜。”他可是想起了不少事情。
“嗯?想怎么算?”将夜顺着他都是红痕的脖颈亲了一口,应了一声。
“我们先谈谈,你昨天晚上把魂魄碎片还给我的这回事吧。”谢湛慢慢地挑起眼尾,似笑非笑的模样,倒是有了几分上辈子位于华夏之巅的盟主的沉稳气度。
“想起来了?”将夜抚了抚他柔软的脖颈,并无意外地道:“你这辈子受太多苦了,下一世,你总不该如此。”
他这一世,因为魂魄不全,身体虚弱,寒毒侵体,也无法修习内力。
让他怎么不心疼。
谢湛轻哼一声,把玩着他的发尾,不说话。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情愿的?”谢湛把上辈子的事情想起了七七八八,对与自己相伴多年的男人,自然没什么不可说的,他道:“我予你,便是许你来生,谁要你擅自还给我?”
将夜知是情人恼了,手指穿过他流云一般的漆黑发丝,低头吻他的额头,柔软地说着情话:“别气了,我总有办法找到你。”
“然后再把我的转世骗到手?”谢湛把他的腕子抓住,然后支起身子,把将夜按在身下,慢条斯理地抚着他的脸颊,道:“装正经了这么久,嘴上说是要一个盛世太平,实际上都快忍不住了,是也不是?”
“……你都知道。”
“你怎么这么会忍。”谢湛气的想打他,却又着实不好意思剖白自己的心声,只是含蓄道:“你若是早进一步,说不定我就肯了。”
“而我不要说不定。”将夜笑笑,道。
谢湛知他是那种必要十拿九稳,然后一击必杀的性格。
即使是在爱情之中,也是一样。
不然,他上辈子也不会迫他至此,这一世也不会忍无可忍,逼他心声。
谢湛想了想又是恼的要命,将夜也不是不知晓他的性情,若真的是排斥他,哪会许他动辄肢体接触,回他情意绵绵的信,又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摆在他面前。
若非这场针对他的局,阴差阳错之下说出心声,两个人指不定还要耗多久。
将夜抱着他温存了一阵,像个乖巧的猫科动物,窝在他颈间蹭了蹭,然后在他耳边道:“毕竟你记不得我,若我贸贸然对你诉情衷,你会应我么?”
“所以我算计你。”将夜用手指帮谢湛理了理凌乱的黑发,温柔缠绵地道:“那场官道劫杀,我早知道,却没有阻止。”
谢湛一顿,却又被伺候的很舒服,似笑非笑:“说下去。”
“骗你扮女人入城的路引,是我故意准备的。”
“还有?”谢湛挑眉。“坦白从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