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旬操了一声,嘀咕:“走什么?薪水都给他涨到两万了,他现在出去,去哪儿找这么轻松还高薪的工作?”
苏之贺撑着球杆想,这不是钱的问题。计划赶不上变化,如今这个暴露身份的情况,秦轻当然会想撤。
向旬忽然又扭头:“我懂了!所以你才让我把寇江留着!”
以“你知道的太多,我不能放你走,以防未来对我不利”为理由留下寇江,就能用同样的借口留下秦轻了。
向旬能理解,但不太赞同:“寇江无所谓,秦轻的话,这办法是不是不太合适?”
苏之贺心道,这还用你说?
怪只能怪他当初为了立友善真诚人设,把话说得太满,什么你随时辞职随时走,你是自由的,苏之贺只恨当初屁话太多。
现在好了,真想走了。
向旬闻言震惊了:“这种话你都敢说?”
只听说过老板给员工画饼,没听说过给员工自由的。
崔火火也震惊了,这才休息了几天,他就开始一个字都听不懂了?发生了什么!?
苏之贺幽幽地叹:“后悔。”总之就是后悔。
向旬:“留人就没别的办法了?”
苏之贺撑着杆子,帽檐下的目光惆怅地落向远方,不着调地说:“要不然我大个肚子,问他要不要负责?”
“……”向旬。
“?”崔火火。
是没办法了,至少苏之贺思来想去,觉得秦轻真的会走,也真的不太能留的住。
如果当初没有捅破,倒是还有一些可能。
但当时的情况,寇江那条试探的消息发过去,就注定是要捅破的。
眼下马上进组,秦轻如果执意辞职,两人至少三个月见不到,等杀青,就秦轻那张脸,保不准还会被谁盯上。
苏之贺私心重,觉得关系无所谓,人得在自己身边。
何况以他目前对秦轻的了解,一旦分开,这段时间积攒的一点好感和情谊,可能就要入档归零了。
苏之贺:“寇江留下。”
向旬球都不推了,也支着杆子撑在地上,大太阳下面对面地嘀咕道:“你这简直是下下策,”示意廊下,“你都知道那两人不合。”
又说:“你留下寇江,然后让秦轻自己去体会自己走不成,主动不提离职,这个结果没问题,方法不太行。”
“是个人心里都有疙瘩,还会觉得你在防着他。”
苏之贺看看向旬,废话,这还用你说?
——
长廊下,秦轻和寇江解释为什么他会知道找人打段谱的是他,不是商默淮。
秦轻:“你一个实习生,商默淮一个明星,就算他信你说的那些,也不可能自己动手去搞段谱。”
秦轻:“只有你告诉他段谱会靠《绝境逢生》翻红,同时你来动手,才是真的向商默淮投诚,他才有可能信任你。”
“退一步说,就算你说的都是假的,他被你骗了,反正脏活儿不是他干的,是你做的,和他也没有关系。”
寇江挑挑眉,哼道:“不愧是秦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