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碾灭了手中的烟火，曲起腿来，漫不经心的透过玻璃看着外面的景色。

手机在一旁忽然响了起来，他垂眸看了眼，发现屏幕上显示着“陆林深”三个字，苏扬等着电话响了一下，才摁下了接听键，哑声问道，“怎么了？”

“刚刚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情吗？”陆林深那边传来翻过纸页的声音，大概是在看文件，苏扬顿了顿，道，“你在忙？”

“嗯……没有，有什么话你就说吧。”陆林深将文件合上，道，“晚上怎么没回去？”

“跟蒋飞一起，出去吃点宵夜了。”苏扬从烟盒里再次拿出了一根香烟，他将手机放在一旁，开了免提，然后自己叼着烟，用火机点燃，道，“陆林深，你还喜欢我吗？”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苏扬也并不逼着他回答，只是一个人慢慢的抽烟，像是在等着一个答案。

“嗯，喜欢。”陆林深说道。

“那就行了。”苏扬笑了一声，他抬手擦了一下眼睛，道，“我信了。”

“你在哪？我去接你。”陆林深说道，“医生说你……”

苏扬直接打断了陆林深的话，他道，“我先跟你说两件事，一个是白莹莹不是我推的，第二个是……我从来没有想要存心去欺骗你。”

“以后再说，你现在在哪？”陆林深避开了苏扬的话题，苏扬盯着眼前明明灭灭的光，他道，“不用来找我的，我和蒋飞在一起，有些喝多了……不想动。”

“你喝酒了？”隔着手机，苏扬都能想象到他皱起眉头的样子，就听到陆林深说，“医生说的话……你全都当耳旁风了？”

“我不想再拖下去了。”苏扬叹了口气，他沉默着，陆林深也没有再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根烟到了尽头，烟灰落在了苏扬的手背上，他浑然不觉的有多痛，只是轻声道，“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果这件事情，咱们过不去的话，就散了吧。”

“好，我会在你生日之前，给你答复。”

苏扬等到陆林深挂了电话，听着手机里的声音从“嘟嘟嘟”变成了一阵忙音，然后没有了，再到手机自动黑屏，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一下不动，手背上被烟灰烫到的地方已经有些刺痛了，像是小小的针在他手背上扎。

一下一下的。

特别清晰的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