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芳草绿,依然十里杏花红。
今年是建元六年,会试就在今年的三月初七。
早在二月初,大燕各地要参加科考的举人就纷纷赶来京城,或充满信心,或满怀忐忑的准备迎接他们人生中的转折点。
这几天,状元楼内每天都有学子前来“坐一坐”,希望能讨个好彩头。
“你们说,这次的会元会花落谁家?”
也不知是谁起的头,楼内的学子就着这个话题开始讨论起来。
“我看啊,很可能会是苏州解元林奕。苏州自古以来就是文风兴盛之地,状元都出了不少。林二公子能夺得苏州解元之名,实力不容小觑啊。”一身着青衫的学子道。
“此言差矣,我认为林煜林解元极有可能夺得这次会元。”另一蓝衫学子道。
“此话怎讲?”
“‘京城四公子’的名头谁人不知?林大公子能力压他们考中头名,还不能说明问题吗?”蓝衫学子反问道。
“话不能这么讲,我也曾看过张贴出来的林煜公子和云清公子的答卷,觉得他们二人实力其实是不相上下。我认为这次会元很可能就是云清公子!”一身着白袍的哥儿道,话语中透露了些对云清的仰慕。
“我觉得扬州吴解元的实力也不弱啊。”
“青州孔解元也是!”
“你们是不是都忘了一个人?”一个绿衣姑娘插话道。
“谁?”众人看向绿衣姑娘,疑惑道。
“交州刘解元刘湾刘姑娘!”绿衣姑娘自豪的说。
“交州?”其余人听到交州,不由摇了摇头,交州在他们眼中的印象就是贫困、落后,不仅是经济上的,还有文化上的。
“以往会试取四百人,交州仅占十几个,而且排名都很靠后。即便是解元又怎样?说不定连我这种在荆州排名第五的都考不过。”一个粉衣姑娘道,她也不是故意贬低刘湾,只是说出了以前经常出现的一种现象罢了。
其他人闻言,不由看向这个粉衣姑娘,荆州第五,得了,竞争对手没跑了。
“这次的交州解元不一样!”绿衣姑娘有些着急的说,“你们有看她的策论吗?我都敢保证这次殿试前十名必有她一席之地!”
“哦?那我回去要看看这位刘解元的策论了,若真如你所说……”交州难道是要借着这次科考翻身?
“而且,这位刘解元已经连中四元了!若是这次她考中会元,你们说,我们大燕第一位‘六元’是不是就会出现了?”绿衣姑娘看上去对那位刘姑娘充满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