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活动了肩膀,身子轻快了很多,顾枕笑眯眯的说道:“你还挺厉害的,什么都会,可以去开店了。”
贺许良不为所动收回手靠在一边闭目养神。
顾枕自讨了个没趣,也不说话了,两个人默默的一路回到了相府。
一进门常香莲便迎了上来,上前行礼道:“大人,高大人在大堂等候多时了。”
顾枕一听高修的名字就不甚开心,却还是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你去库房里挑一些调理身体,活血化瘀的药材,尽快送到兵部李尚书府上。”
常香莲自然没有多话,应了声便下去了。
顾枕叹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脸,这鼻青脸肿的样子被高修看见了又不知道要做什么怪,不过也正好,他也正好想收拾收拾这个高修,回头看向贺许良道:“你和我一起去吗?。”
贺许良点了点头,两人便一起走向大堂,却发现高修这次也不是自己来的,而是带这上次那个琼楼别馆的女老板,闵鱼心。
高修一见顾枕的样子就夸张的大叫了起来,演技直比德华黎明,挺着个啤酒肚,几步就冲了上来,一脸死了亲娘的表情看看顾枕的脸,又扯了扯顾枕的衣服,嗓音发颤的叫道:“哎呀,哎呀,哎呀呀呀呀,相爷您这是怎么了?这……这是谁干的,不要命了?!这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丞相大人下此毒手?!”
顾枕还没开口,高修一拍大腿,一脸悲愤的说道:“香莲姑娘说您去李尚书府上了?这伤该不是……”
顾枕没等高修说完就不耐烦的挥挥手,说道:“无妨,马车在路上翻了而已。”
高修装模作样的板起脸,说道:“这马车好端端的怎么会翻了呢?”光这样还不够,看贺许良站在后头,非得搅和一下男主,沉痛的叹气道:“这……这……这丞相大人贵为国父,是千金之体,这怎么能摔成这样,贺将军你这……唉。”说着还演技非常在线的拂袖叹了一口气。
顾枕心中冷笑,演技一百昏一百昏,你就站在此处不要走动,我去给你买两斤橘子。
贺许良倒是十分配合的行礼道:“是微臣的失职。”
顾枕也是懒得在这打太极猜哑谜,问道:“高大人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高修像只苍蝇似的搓搓手,哈腰道:“相爷里面说,里面说。”
贺许良这时突然扭头看了一眼那闵鱼心,正好和那姑娘对上了眼神,那姑娘愣了一下,随即大大方方的朝贺许良展颜一笑。
贺许良没什么反应,收回眼神,继续目视前方。
等几人坐定了之后,高修才正式介绍起了闵鱼心,道:“相爷可还记得闵老板?”
顾枕看了这姑娘一眼,今天穿的倒是保守了不少,却依旧不掩那风华绝代的面容,见顾枕的眼神看了过来,抹出个笑脸,微微福身,行礼道:“小女子见过丞相大人。”
顾枕也笑了笑迅速在脑中查询这个名字。
其实上次从琼楼别馆回来的时候他就回想过这个名字,但是好像当时书里并没有这个角色,如今查询起来还真是不存在这么一个姑娘。
顾枕心里打起算盘,如果是书里原来不存在的角色的话,还会爱上男主吗?
“自然记得,闵老板的红绸舞可真是惊艳绝伦,让顾某过目不忘。”
闵鱼心轻笑了一声,说道:“什么老板,都是各位大人抬爱了,小女只是一介草民罢了。至于那红绸舞也只是献丑而已相大人不嫌弃已经是万分荣幸,不敢有惊艳之说。”
闵鱼心谈吐举止都非常得体,面对顾枕也是不卑不亢收放自如,这全然不像是一个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姑娘,那天顾枕太过匆忙他还没什么感觉,如今细细观察起来他才觉得这姑娘天生一股子贵气,气质端庄淑雅,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商贾之道的商人,更何况是那琼楼别馆的老板。
顾枕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姑娘谦虚了,不知今日与高大人是有何事?”
这时高修抢先说道:“这上次啊您在别馆呆的不自在,回头这闵老板找孩儿好几回呢,就想着给您赔罪来着,我说啊大人忙,日理万机呢,这闵老板非是缠着孩儿说一定要找您赔罪,这也是被磨的没法子才来府上叨扰相爷。”
这要是高修一个人也就算了,怎么个态度顾枕都不甚在意,可是如今闵鱼心在跟前,有些话他也不能说的太难听,否则被传出去幕僚不合也不是什么好事,况且美女面前哪个男人不想保持点绅士风度?
只是他大概也能猜到他们今天来所为何事,无非就是还对郡北那三百亩地念念不忘呗。
于是顾枕笑了笑道:“言重了,能有幸欣赏到那美艳的红绸舞已经是顾某三生有幸了,何谈怠慢之说?”
闵鱼心笑笑,招了招手,她身后的一个下人便呈上了一个檀木盒子,闵鱼心接过放在顾枕面前说道:“大人自然是大人有大量,可小女这心里自是过意不去,特地招人给您做了一个小物件,不嫌弃的话还望大人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