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贺许良和烨然这两个货基本可以当做哑巴处理,答话的只能是顾枕,道:“我姓王,这位姓顾,我家雇的镖师,这位是我家伙计,叫他然然吧。”
诸葛师朝几人拱了拱手道:“幸会幸会啊。”
顾枕朝天翻了个白眼,正好瞟到墙上的菜牌,上头写着“二十年陈酿女儿红——五两纹银。”
亲娘嘞你咋不去抢呢!!
顾枕倒吸一口凉气扭头看向诸葛师,那人美滋滋的喝着能买五头老母猪的女儿红,吼道:“你倒是给我留点啊?”
诸葛师怔了怔,给他倒了一杯推了过去,笑道:“哎呦,看不出来还能喝酒呢,可别喝醉了。”
“小看谁呢?”
但其实顾枕本身并不会喝酒,尤其是这种白酒,算起来也就是之前在穹橡的时候喝过那的簪烈子,可是这酒也太他妈贵了吧?折合下来两千块一壶,就是买的一壶尿也他妈得喝啊。
顾枕抿了一口,有点呛,却远没有簪烈子那种辛辣浓烈的感觉,索性一口干了,诸葛师还起哄般的鼓鼓掌,道:“看不出来啊兄弟,有量啊?”
顾枕脸蛋红扑扑的,说道:“老子在穹橡喝簪烈子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诸葛师的手僵了僵,又挂上贱兮兮的笑容:“兄弟还去过穹橡呢?那不是一直在打仗么,去那地方干啥啊,数九寒冬的,你家这丝绸卖的出去么?”
顾枕眼神飘忽了起来,大着舌头说道:“你……你活在沟里呢吧,穹橡那仗……早都打赢了,打赢了……”
顾枕身形摇摇晃晃,贺许良扶住了他,低声说道:“你喝多了。”
喝多的人没有一个会承认自己喝多的,顾枕大手一挥,道:“谁……谁喝多了,老子还能……还能五魁首,六六六呢!”
贺许良又低声问了句:“吃饱了吗?”
顾枕拍拍肚皮,点头傻兮兮的笑:“饱啦。”
贺许良“嗯”了一声,二话没说就把人抱起来,完全无视周围各色人士的奇异目光大步流星的往楼上走,诸葛师倒是没动,捂着腮帮子道:“哎呦喂,这酸劲儿。”
贺许良和顾枕走了烨然也没留在这里吃的道理,也起身要跟上去,却被人拽住了手腕,又是刚才的那种感觉,明明对方没有用力,却就是挣脱不开,烨然脸色不善的回头,只见诸葛师舔着脸朝他笑道:“诶,人家甜甜蜜蜜你去干嘛啊,饭还没吃完呢,再吃点啊。”
烨然看了看贺许良的背影,最终没有反驳,坐了回去。
诸葛师挺高兴,乐呵呵的往烨然盘子里夹菜,说道:“这就对了嘛,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烨然低头把诸葛师给他夹的菜全都夹了出去,低头夹了一筷子菠菜慢慢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