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奄奄一息,神志都有些不清楚了,自然是没办法回答江亭远的问题,但几乎在江亭远话音落下后没多久,旁边的保镖就将一盆冷水直接兜头浇在男人身上。
“啊啊啊!!”原本已经陷入昏迷的男人剧烈抖动起来,模糊的神志也因剧烈的疼痛而清醒起来。
他哀嚎不止,然而视线在触及江亭远冷漠到像是在看死人一般的目光时,所有哀嚎戛然而止,像是被扼住脖子的鸡,再发不出一点声响。
昏暗的库房里,因为中年男人的噤声而变得分外安静,耳边唯有滴滴答答水滴滴落的声音证明了刚才发生过的一切。
片刻后,中年男人声音嘶哑的哀求道:“江、江先生,这一切都是江俞撺掇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是您的人,如果我早知道您那么看重这么个玩……”
话没说完,就见江亭远把玩扳指的手微微一顿,接着他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中年男人面前,在他惊惧的目光中,一脚将他踹翻在了地上。
一双黑色的,被擦拭到不染纤尘的皮鞋猝不及防踩在了他的脸上。
江亭远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比之刚才却又冷了几度,“嘴巴不会说人话,就不必留着了。”
冰冷的小刀贴在男人肥厚的唇边,仿佛只需要轻轻一划,就能将那两片肉割下。
就在这时,一阵与现场气氛格格不入的手机铃忽然响了起来。
“下雨啦,打雷啦,舟舟喊你回家吃饭啦!”
中年男人:“……”
保镖:“……”
江亭远:“……”
江亭远扔下了手中的小刀,在众目睽睽之下从秘书手中接过电话,非常镇定的接了起来。
“不许动,查个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知道吗?”
江亭远:“嗯,你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