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秦越紧紧地握住不让他拽出来:“就是好奇。”
“我一直体寒,”贺汐跟他解释:“常年都是这样,尤其是到了冬季。”
“手脚冰凉,”贺汐苦恼地说:“穿多厚的棉袜都不管用。”
秦越没再说什么,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
看起来,得给小男友准备点过冬装备了。
两个人随便聊着话题走在路上,但多多少少都有点心不在焉。
秦越左边手牵着贺汐,右边手一直在口袋里拨弄那一小棵槲寄生,买都买了,不用的话是不是可惜了点?可是用的话,自己又该怎么开口?
秦越这时候就迷信了起来,你好歹是一棵槲寄生啊,为什么不能自己发挥魔力让我跟贺汐亲一下呢?
哪怕是脸颊,额头,手背也好啊。
贺汐口袋里也揣着个小花环,他怕鬼,自然不能是唯物主义者,对于这些民俗传说,他都还挺相信的。
但是他对自己的吻技不敢相信。
长到这么大只亲过一次,就是强迫秦越那次,还只是简单的触碰,没什么更深一步的动作。
当时没想那么多,完全是为了任务,可是兜兜转转,居然真的和他谈起了恋爱。
自己这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以前也没有谈过恋爱,更别提接吻。
脑子里倒是有不少理论,也十分想给男朋友一个浪漫到让人腰塌腿软的法式热吻,可是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没有实操过的事情谁能说得准?
就好比要考的是马冬梅,进考场之前,脑子里过的是马什么梅,最后写到卷子上的,是孙红雷。
贺汐想捂脸,如果自己贸然亲他一口,会不会又勾起来男神不好的回忆?
两个人各怀鬼胎,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眼看就要把贺汐送回家了,秦越手里的槲寄生都要被捂热了,还没拿出来发挥作用。
秦越你能不能男人一点,别这么怂!
到底过一回圣诞节,别浪费了自己的钱啊!
嗯,就这样,买了就要物尽其用,总不能带回家给老爸老妈呀!
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然后拽住了贺汐的胳膊。
贺汐:“???”
秦越组织着语言:“就是那个,我......我有东西要给你。”
他现在脸上已经开始显红了,心脏也跳得极快,右手揣在兜里,迟迟不敢拿出来。
贺汐看着他的样子只觉得越看越喜欢,他也不想放弃这一年一度的节日,鲁迅先生说过,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吻技是要在一次次的练习中练出来的,大不了,多亲几次就是了。
于是他说:“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我我先吧!”秦越生怕自己一鼓作起来的气给泄了,一点都不敢耽搁,心一横拽出来那棵七零八落的槲寄生塞进贺汐手里:“拿着。”
然后额头上就印下来一个湿热的吻。
非常短暂的一下,又快速分开,贺汐再看过去时,某人已经脸红得不成样子,视线逃避着不敢看他。
秦越想的很乐观,亲吻,也不一定就是要亲嘴呀。
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