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天的时候,西法尔回来了。
他身上夹带着一股冷霜,穿着一身黑色的军装大步流星地走进了他的病房。
被病痛折磨地面色苍白的少年,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一样,抬起手抓着西法尔的袖子,央求他说:“我不治了,我受不了了,殿下,你让他们放过我吧,我好疼啊。”
西法尔看着眼前这个哭得凄惨的少年,心都要碎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大混蛋,以对陆榕好的名义独断专行地做着伤害他的事情,那些医生不经他允许,当然不敢给陆榕做清除手术,然而这一切,陆榕根本一无所知。
“不治了。”西法尔将苍白的少年抱在怀中,亲了亲他那覆盖着纱布的部位,道:“我马上安排手术。”
也许排异反应过段时间就能撑过去,也可能这本来就是腺体生长的必经阶段,但西法尔根本做不到眼睁睁看着陆榕吃苦受罪而无动于衷。
他看着哭泣的少年,心如刀割,恨不得取而代之。
他觉得陆榕过得太苦了,小时候被母亲坑,长大后被赵家坑,现在又被他欺负……他恨不得时光流逝,回到能够改变一切的时候。
鬼使神差地,他问道:“如果能够回到过去,你希望回到什么时候?”
陆榕只是想了一下,便说道:“我希望回到赵家找上我的时候。”
如果有可能,他不会选择代替赵嘉述嫁到皇宫,他可能不希望再认识西法尔这个人,他宁愿在小野星上,简单地过完他的一生。
西法尔说:“好。”
在陆榕身体恢复之后,西法尔对他就更好了,甚至,他带着陆榕进入他那架从来不让任何人进入的昊天机甲当中,并在之后告诉昊天的智脑,那是他的另一位主人,是他的夫人。
“可为什么不能当着夫人的面,这么称唿他?”智脑不解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西法尔说:“他可能不愿意成为我的夫人。”
智脑露出了遗憾之色,道:“那一定是你做的不够好。”
西法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