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信’，一个奶奶教我的。”

“哪个信？”

乐清凌便把被误认为不识字的故事说了。

秦哲马上拿过他手里的“信”，“意思是看上我了？”

“没看上能跟你复婚吗？”

“也可能是同情。我那时手残腿瘸。”

乐清凌被逗笑了，笑了一会儿就开始轻抚顺气，“冷静点，万一一口气上不来呢。”

秦哲帮着他找事做，“你教我怎么折？”

乐清凌点点头，跟秦哲乱折一通就到了天亮。他从前的事故发生在晚上，天亮了顿时安心了点，决定吃饭。当然，他为了安全着想，除了上厕所都不离开床铺，什么都让秦哲做。

秦哲没怨言，因为说话大声、地上滴水等小细节被他嫌弃也乖乖改正，“我今天绝对不跟你吵架。”

7月4日晚上10点，秦哲还好，乐清凌躺着不动不小心睡着，再醒来已经是次日早晨了。

乐清凌吓得坐起来，“什么时候了？我还活着吗？”

秦哲跟着坐起来，不紧不慢地回答，“活着。睡着后呼吸了7895下。”

“你别骗我。”

“没骗你。一下下数的。”

“你数我呼吸干什么？”

秦哲不说话了，把他激动中踢掉的抱枕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