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京郊红梅长林的阵法被人为破坏了。
系统:哦嚯,看来你的阵法也不怎么样。
[不,我那个阵法,如果要强力破除,起码得是这个世界的顶尖战力乘以二。]
谭昭迅速看了一眼俞娘子,玄玉令的阵法被破坏,那只能证明一点,那就是藏风楼要对付曲凭意。
甚至为此,不惜布这么个局拖住他的脚步,以确保他无法增援曲凭意。
换句话说,这个局做得这么粗糙,为的不是要诬陷他,只是想让他脱不开身罢了。
最关键是,这个局还真是他自己头铁,明明知道是个套,却还往里面钻了。
系统:哈哈哈哈,翻车了吧,该啊。
谭昭适时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他不知是该高兴自己的能量居然被估得这么高,还是该高兴当布阵时,他不仅在梅树下布了阵,还在装玄玉令的玉盒上也动了手脚。
最主要的是,曲凭意虽然答应他做朋友,但对方绝不会把所有的宝都压在他身上,一个从未信过他人的人,怎么可能做得到全然托付后背,其实谭昭心里几番思索,不知为何他更倾向于曲阁主以玄玉令为引,诱捕幕后之人这种可能性。
唔,可能是临走前,曲阁主忽然敬了他一杯酒吧。
系统:你可别太乐观,万一呢,天下第一美人就此送命,你的美人图也绝对玩完了。
[……哎,我只想当个普通画师,怎么就这么难。]
系统再次发出了无情嘲笑。
“便是你这年轻后生,创了个能断人杀人与否的风水阵?”
果然,风水生性的朝代,就连朝廷衙门都配置了风水师公务员,毕竟这年头风水杀人也并不算少见,量刑和捉拿凶手,很多时候也得由风水师带头。
其实这个风水盘,算是术法灵力与风水的结合半成品,原本谭昭是准备做个判断煞气多寡的测量工具,一不小心就做成了这么个东西。
如今看来,也真是错有错着。
谭昭将风水盘摆在桌上,只道:“操作很简单,看到中间的阵眼了没有,只要滴一滴血,血被风水盘带入气阵,若呈红色,便是未沾人命,但凡有一丝黑气,那都说明不太清白。”
“诸位请看。”
殷红的鲜血,红得非常透亮,就像是红宝石一般。
但显然要凭此脱身,现下是不能够的。谭昭见掩饰过,再度看了一眼俞娘子,反正花一次钱是花,花两次钱也是花,他干脆再次消费,租了个傀儡替身在这儿挡着,自己则隐身跑向京郊。
俞娘子敏锐地只觉余温书不对劲,但余温书就坐在此处,与方才没有半分不同。他压下忽然跳得有些不规律的心,只祈祷诸位前辈能诛杀天道孽子,也不枉他如此冤枉一位年轻的风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