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奕大概是受够了不能翻墙的生活,穿着一身便服出来了,正坐在纪府正厅里和纪义林说话。
纪言出现之后,两个人的眼睛都跟黏在对方身上似的,纪义林和齐念如没办法,就让纪言带着皇上去他院子里坐坐。
这还是闻奕第一次光明正大来春华院,有种得到认可、终于登堂入室的感觉,或许是心理作用,纪言感觉他有点嘚瑟。
虽然才几天没见,但两个人都很想念对方,很有默契地直接去了纪言的房间。
房间门合上的下一刻,闻奕就抱了过来,“言言,我好想你啊。”
纪言从来都不是含蓄的人,闻言很积极地回应他,声音轻快,“我也想你。”
“太好了。”
闻奕笑了笑,低头吻了过来。
两个人唇齿相依,屋子里充斥着相互吸允的水声,闻奕还惦记着纪言肚子里的孩子,怕他累着了,一把将纪言抱起来,坐下之后放在自己腿上。
纪言勾着闻奕的脖子,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依恋一个人。
一吻过后,两个人额头相抵,闻奕托着纪言的背,“你什么时候才能跟我回宫啊,这里不安全。”
“我还不知道呢,你跟爹娘怎么说的?”
“给你在族谱上改了名再回宫。”
“你这不是知道吗?怎么还要问我。”
闻奕当然知道,他就是觉得这时间太晚了,而且这段时间来他一直在查上次刺杀纪言的人,居然一点儿东西都没查到。
据春分和大雪所说,那些人的武功甚至在他们之上,而且那天前去刺杀的起码有四五个人。
这样的武功、这样的数量,在整个大楚都没几个,那些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走的时候也是干干脆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
最奇怪的是,春分感觉其中有一个人用毒的招式有些熟悉。不过这种感觉上的东西太虚,而且她自己也说不清这种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也无从求证。
这些都不太正面,闻奕不愿意让纪言知道,只说:“就是想要你早点回去。”
“之后我问问娘亲吧,应该不会太晚,他们也觉得我身边不□□全,还专门去将军府借了人过来。”
“言言别担心,我会保护好你的,还有我们的乖崽。”
闻奕很少提起乖崽,在写信的时候也大多都是在说想他之类的轱辘话,纪言总感觉哪儿有些怪怪的,闻奕并那样他想象中那样激动。
除了最开始蒙了一段时间,闻奕在反应过来之后,也只是说会保护他,会爱他,他似乎从来都没有表现过对乖崽的期待。
“你不喜欢乖崽吗?”
闻奕几不可查地愣了一愣,“怎么会呢?”
似乎是为了表现自己很喜欢他,闻奕忽然期待地看着纪言,“我可以摸摸他吗?”
“可以。”纪言站起来,闻奕小心翼翼将手覆在他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感受着手中的圆润,过了许久,闻奕忽然说:“我会保护好你的,绝对不会让你出任何事。”
纪言站着,只能看见闻奕的脑袋顶,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闻奕很担心他,这些关于保护的话也全部都是对他说的,他肚子里的孩子似乎只是一个附带品。
纪言曾经不知道在哪儿看见过一句话,大意就是有些男人是因为太爱自己的妻子,才会爱他们的孩子。他之前还觉得挺浪漫,但现在乖崽还没出生,闻奕就有了这样明显的倾向,让他有些不太好受。
大概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纪言轻轻抱住闻奕的脑袋,“我和乖崽都会好好的。”
无论走到哪儿,闻奕都太过引人注目,即使穿着便服,也可能会被有心之人注意到,于是他也没有多待,从春华院出来,连饭都没吃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