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认识也好。”秦风意有所指地看向杨树,“毕竟我很在意之前的事,既然你这样说的话,他对你来说就只是个路人吧,既然是路人的话,死了也不会多看两眼?”
“挺好的。”秦风抿了抿唇,下意识感慨道,看来虽然以前没提起过,但确实一直在介意。
陆小可:“……”所以你是要现在就吓死杨树吗,听着系统报告持续上升的悔意值,陆小可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或许秦风的名字就能平白上升对方的悔意值了。
任务就是这么简单,连一点挑战性都没有,陆小可扁嘴,还真不好玩呢。
因为介意,所以秦风一点都不想让陆小可站在这跟杨树面对面,几乎是迫不及待就想带他走,刚抬脚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回头尽量保持平淡的语气说道:“杨树,之前你对他所作的每一件事,即便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我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我给你两天的时间,把你所作的每一件事情最好清清楚楚写在纸上,然后自己PO在网上,面向所有人忏悔。”
“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我会让你比你之前伤害过的每一个人都痛苦十倍!当然,跟你不一样,我说到做到,而且有那个资本!我想这一点你应该不会怀疑吧。”秦风难得这么多话,听得杨树心慌意乱,已然已经站不住了。
陆小可被秦风挡在后面,探着脑袋嘻嘻笑:“你今天睡了好多话,我都快不习惯了,你真的是你吗,该不会有人假扮的吧?嗯?你是谁?我亲爱的不爱说话的面瘫的秦风去哪儿了,被你关在哪儿了?快点交出来,没他我活不下去的!”
秦风被他彻底逗笑了,回身捏捏他的鼻子:“嗯,你现在看到的都是假的,毕竟交给金秘书了,但现在人还是活蹦乱跳的,那我就只能亲自动手了。”
“咚”的一声,杨树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即便如此,眼睛还死死盯着陆小可,眼神复杂,但其中在最明显的还是哀戚和求饶,只是他一直咬着牙,强忍着没有说出祈求的话。
一边好像是叫秦瑶的女人似乎是被吓到了,一脸茫然地看着这一幕,怔愣地又看看还在秀恩爱的秦风和陆小可,小心翼翼叫道:“表哥?”
陆小可:“诶,是在叫你?”
秦风缓缓眯起眼睛,是不认识的眼神,他冷眼扫过女孩脸上精致的淡粉色妆容,“表哥?”
“我不记得你是我哪门子的表妹,但如果是因为你,他才有资格站在这里的话,我劝你最好还是回去跟你父亲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情。”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相信,这女孩的父母应该会懂的。
秦瑶心尖一颤,贝齿咬着下嘴唇,整个人就像是生生被钉在原地一般,被迫接受刺骨的寒冷。
直到秦风都已经走出去很远,她还是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就在秦瑶终于挣脱出枷锁,松出一口气的时候,陆小可忽然转脸,冲着小姑娘眨着眼睛笑了笑,笑的她心里直发毛,扶着一年的橱窗才没有立刻转身就逃跑,再抬脸的时候,陆小可已经转过身和秦风有说有笑地走出了酒店。
“呼!”要不是秦瑶也算见过大世面,恐怕这会她已经跟杨树一样,瘫软地跪下了。
感觉到脚上有东西,秦瑶下意识踢了两下才发现原来是杨树的手。
之前还当杨树是自己的白马王子,可现在知道他之前得罪的竟然是秦风,不管杨树说的是真是假,她都不可能再跟杨树有任何关系,毕竟她又不傻子,难不成想葬送家里的生意不成。
今天被秦风警告,一切都是因为杨树。
秦瑶也是大家小姐,立刻明白自己这是被算计了,怒火瞬间翻涌上来,她发狠地
一脚踹在杨树的脸上:“妈的,竟然敢骗我,你给我等着,等我解决了家里的事再找你算账。”
气恼地说完,秦瑶厌恶地看一眼三魂七魄已经被吓得四散的杨树,深吸一口气,保持着最后一丝高贵,踩着高跟鞋匆匆忙忙离开了。
她闯了这么大的祸,究竟该怎么跟家里人开口,啧,真是难办。
哒哒哒的高跟鞋声音越来越远,一步一步好像踩在杨树的心上,一踩一个血窟窿,鲜血直流。
秦风的狠话,以及秦瑶的为难,他全都听见了,杨树心想,他现在是不是已经被盖章没救了,彻底完了?
就在他自怨自艾的时候,酒店来来往往的人将他团团围住,看猴戏一样地冲着他指指点点。
这段时间他经常被这样背后议论,早已经习以为常,摆脱了秦风气势的桎梏后,杨树默不作声爬起来,视线紧紧盯着酒店门口的方向,目光狠厉,宛如热带雨林脑袋顶上盘旋着的毒蛇,似乎随时随刻都在准备咬你一口,将冰冷的毒液注射进你的皮肤。
没有了,他什么都没有,他现在是真的彻底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了秦瑶的帮助,他甚至能连今天晚上睡哪儿都不知道。
绝望之下全是怨恨和没来由的胡思乱想,杨树想,林潜不过是个凭借三分长相爬床的□□罢了,凭什么他一句话就能决定自己的生死。
再想到之前林潜在自己面前欲拒还迎的惺惺作态,杨树脸面阴霾更加浓郁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