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定……青山……不放松,”前排的有人看得明白,忍不住就念出声音来,给围在后面看不见的人听。
“看这架势是要作诗啊?”外围的人小声议论起来。
“应该是,可他刚刚不是说不太擅长作诗的吗?”
“这话你也信?不过,咬定青山不放松,这算什么诗?”
“且听听后面的……”
在众人的交头接耳中,第二句出来了:立根原在破岩中。
“第二句也勉强,朴实无华。”
“他都说了不会作诗了,写成这样也的确勉强,不过这总算是诗,至少没有不押韵嘛。”
随后第三句,第四句……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竹石》
等他写完,人群之中瞬间安静下来。
“好!好诗!”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大声说了一句。
此时,众人这才纷纷反应过来,这个说不擅长作诗的人居然做了一首诗,虽是咏竹石,却以物喻人,用竹的刚毅暗自含蓄地表达了自己绝不随波逐流的处事之志。尼妹!这叫不擅长作诗?那么擅长的话你岂不是要飞天,场中的学子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就差没有喷出来。
文瑾白手指紧紧攥着衣袖,心中的激动也溢于言表,有这么一个人,那么好,那么闪亮,能让他有幸遇到。他甚至开始庆幸,这也许是他受够了磨难,上天对他的补偿。
他的眼眶有些湿润,嘴里反复呢喃着这首诗,仿佛看到了父亲的影子,不管世道如何艰险,千磨万击后,哪怕在最后时刻,父亲为着自己的信念,始终如一,不曾动摇半分。铮铮傲骨,依旧不曾折断。
“好啊!还说你不会作诗,这回文会,你这可就拔得头筹了啊。”王文骏用手肘碰一下李喻,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