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信之:“……”
云信之的表情堪称惊恐:“殷道友,你——你为何变成了这副模样?”
云信之与殷衔在三百多年前相识,那时的殷衔还不是这绝炎宗宗主,模样也不像现在这般,而是个俊朗的年轻男子,加上他常年修行水系功法,本身气质中又带了一丝温润,道也算得上是风度翩翩。
云信之彼时尚未遇到燕芝,正带着他的剑四处游历,半途中便遇到了同样出来历炼的殷衔,二人相处不错,也算是结伴同游了数年,后来殷衔因事离去,云信之也在南域水乡中认识了燕芝,二人便再也没有交集。
三百多年后的今天,谁也没能想到,再次的相遇,居然会是这种场景。
“我?我没有变,我一直都是如此,”殷衔笑了,风吹过,将他的衣袍往后吹去,贴在了身前,勾勒出了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
那两团胸,尺寸也是极大。
云信之震惊在原地,久久无法自已,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所以,殷道友你一直是……女扮男装?”
殷衔:“……”
戚封猛地扭头:“女扮男装?他不是男扮女装吗?”
“可——”云信之不好直接谈论女子的身体,便示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男子怎么会——”
“他那是假的!”戚封道,“刚刚还掉下来了!”
云信之:“……”
云信之迷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殷道友,你……你身上,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殷衔眼眸一暗,内心却极为割裂地欣喜叹道,果然是信之……也只有信之……
他微一低头,缓缓勾勒出了一抹笑容,甚至轻轻掀起了衣袍下摆,露出了一节极为纤细,比许多女子还好看的小腿和双足:“信之,你喜欢这样的吗?”
“不好,”云信之拧了拧眉,他的很多观念还十分保守且固执,“你一个男子,怎么把腿毛都给剃了?”
殷衔:“……”
殷衔实在是维持不住表情了,颇为幽怨地看了云信之一眼。
眼看着这话题越跑越偏,戚封轻咳了两声,道:“叙旧的话还是改日吧,殷宗主,你所说的那位罪人也已经被你处死,还有什么事吗?如若无事的话,作为一宗之主,想来宗内事务繁多,还请——”
殷衔笑道:“我想留下来,留在剑宗。”
戚封就知道殷衔没那么安分:“这无缘无故的——恐怕不太好吧?”
殷衔轻笑:“就象你所说的,我想和信之叙叙旧……”
戚封想了想:“既然是叙旧,倒不如就在这里聊着,什么时候聊够了,殷宗主什么时候离开,如何?”
“不如何,”殷衔一下又一下顺着他的长发,“让我想想……你们不觉得我这样带个人过来,就说他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有些站不住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