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一点点宠幸便会妄想更多。
“主人,请您责罚奴。”贺山河跪下,语气坚定道。
唐无恙哪知道在自己看来毫无问题的一个举动,到了贺山河的脑子里,已经绕了九曲十八个弯了。
“为什么?”
他望着贺山河的眼眸,企图从中看出些什么来。
“奴逾矩了,理应受罚。”
“贺哥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我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吧,我的话才是你的规矩,明白?”
唐无恙微微扬了扬下巴,视线紧紧锁在贺山河的脸上。
“主人您若是一直这样的话,会将您未来的雌君和雌待惯坏的,您在家里绝对的主权会遭到影响。”
等贺山河反应过来时,这句话已经被他说出口了。
这也太胆大了。
大概是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小雄虫的身边了的缘故吧。
对方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他就算是冒着惹怒对方的危险,也不能由着对方就这样懵懵懂懂的要被欺负了去。
唐无恙:“……”
这是什么小没良心的,就那么期待着别的雌虫亚雌来吗?
我看你才是恃宠而骄第一名吧。
“贺哥哥?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唐无恙危险地眯起了眼。
除非这小木头桩能给他说出朵花儿来,不然他今天别想出去了。
“奴知错,奴不敢。”贺山河认真地答,“奴只是担心主人。”
他垂下眸,睫毛颤了颤,扑扇下一片阴影。
唐无恙轻哼了一声,勉强通过。
他们去买通讯器。贺山河在唐无恙威胁的目光中,默默将雌奴不能拥有通讯器这一规定咽了下去。
目光中带着些许纠结地看着雄虫少年强硬地拉过他的手腕,将通讯器戴在了上面。
“贺哥哥,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联系我。”
唐无恙将自己的通讯号存入。
“奴遵命。”
贺山河答道,面上毫无波澜,心里却酸涩成了一片。
恐怕是没有机会了。
他曾经也曾期待向往过,当自己落入泥渊时,有虫能向他伸出手。
可现在,当雄虫少年真的这样对他说时,他只觉得落入泥渊的自己根本不配让对方如此。
既已沉入泥渊,就乖乖任命好了。
哪能再将别虫拉下呢?
他可以自己浑身浸泡在泥水里,毕竟九年时间让他早已接受了自己肮脏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