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倒是觉得你病的挺严重的。比如……你袖子上沾到土了。”
“哪里哪里!在哪里沾到了!”白修瞬间起身,抬手察看自己的袖子,一脸惊慌。
裴风然淡定地掰断手里苦参的根头:“洁癖症晚期,都病入膏肓了,还说自己没病。”
白修知道被骗,白了他一眼,又坐了回来,不以为然地说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觉得你也有病!”
“哦?”裴风然瞥了他一眼。
他能有什么病?
“天下谁人不识君。”
噗嗤。
裴风然把手中龙胆草上那朵蓝紫色的花苞给捏扁了。
那是他非常喜欢的一种花,一般情况下,裴风然在处理完龙胆后都会特地把花收集起来,再加点别的东西做成香包,挂在床边。
偶尔白修也会帮忙制作香包,所以他看到这个情况就知道,裴风然绝对是被他猜中内心了。
“手滑了。”裴风然平静的解释道。
“……”
信你才有鬼!
白修和他隔着桌子对视,指着他说道:“你居然还不承认?你这个咸鱼症晚期,鸵鸟症晚期,没救了!”
“你是癔症了吗?你说的这些症状出自哪本医书?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裴……”
正当白修准备大喊裴风然名字的时候,药房外出现一道人影。
“白叔叔,你也在啊?你们在聊什么呢?”季云苏神情淡漠却又带着几分能让人感觉出来的尊敬,和白修打了个招呼。
看到出现在他身后的季云苏,白修差点没被吓出心脏病,第一次对自己的听力产生怀疑。
刚刚那个瞬间,他居然没听见脚步声!
不知道裴风然那家伙听到了没。
“啊……啊,是啊。没什么,我就是想说,陪你父亲处理草药实在是太无聊了,下次还是云苏你来吧。”
白修还算机灵,张嘴就把裴字给糊弄过去了,反正同音字多,没听全的话,谁也不会知道他最开始想说的到底是什么。
季云苏也没在意,对裴风然说道:“父亲,我把赤狼安置好了,二弟去休息了,三弟还在昏睡,我过一会儿再去给他们送饭。”
“辛苦云苏了。”
裴风然脸上笑着,其实心里已经做好各种搪塞圆场的准备了,他有预感,季云苏在这时候过来,目的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父亲,最近身体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
“那父亲为什么要坐轮椅呢?那不是给病人准备的吗?”季云苏问。
诶?!
原来他误会了,家里之所以会有轮椅不是因为有人腿脚不好,仅仅只是给病人的备用?
早知道他就不装了,差点把人设玩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