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惊讶地回视一眼,发现对方是认真的,更惊讶了:“你居然不知道!不应该啊!难道说,先知竟然没告诉你?咦……难道是因为……”
像是想起什么,不言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尴尬:“咳咳咳、也是,你和公子关系那么好,告诉你就等于告诉公子,万一公子怒急攻心,愤怒之下冲过去把魔主干掉也是有可能的。”
白修:……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和裴风然关系好的?
“你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他。”
不言摇头:“不行,我不能赌!魔主现在还不能死!”
白修:“……”
“那家伙还是很有分寸的,虽然有些不可置信,但是我是真的没见过他生气发火,你用不着这么笃定吧?”
不言继续摇头:“你不懂。公子他不发火是因为他实力强大,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事情是他一剑解决不了的,所以他足够温柔,淡定,包容。但是,这件事不一样,他和武力没关系……比较特殊。”
白修反驳道:“既然你都说了很特殊,对他来说,特殊的事情能有多少?他一个个猜过去,一样能猜到啊!”
“不,公子的性格我是知道的,在某些方面和先知差不多,只要我不点明,他就不会往那方面想,但是一旦他知道了,以公子的聪明,绝对能推导出真相。到时候……魔族怕是要高兴坏了,人族内斗,还是绝对的天崩地裂的那种!”
一想起可能发生的场景,不言就仿佛牙疼一般地捂着脸,一脸的难以言喻和不忍直视。
白修眼眸深沉,他的智商一向不低,只是裴风然在的时候懒得思考罢了:“别人不说,他就不会往那方面想……”
以裴风然的性格,他不会往哪个方面想呢?
白修思索着,忽然,眼睛一亮:“难道说,是他师尊当年突然……”
“停!你别再思考了!可千万不能告诉公子!我们赶紧完成任务走人!”发现自己不小心说漏嘴的不言连忙双眼闪着泪光,一脸可怜地双手合十求放过。
“我不过是漏了一句你就猜出来了,还说你们关系不好?真是太假了!人心险恶啊。”不言低头小声嘟囔了一句。
猜到过去魔主身份的白修也开始觉得牙疼:“嘶——是啊,如果这是真的,那确实不能告诉他。但是,那位既然去做了卧底,他们俩在任务期间迟早会碰面,到时候还是会露馅的啊!”
不言道:“放心,魔主已经安排好了,在最终决战前,他是绝对不会出现在公子面前的。”
白修瞥了他一眼,猜到了什么:“绝对不会出现?其实是家主告诉他了对吧?不然要如何保证自己不会遇到那家伙?”
不等不言回答,白修又道:“行了,我知道了,家主就在那位的身边。等结束后,我也要和你一起过去!”
不言对他的决定表示不赞同,瞪大了眼睛:“……啊?你为什么要来啊?”
“因为我是家主的家臣,二十四小时贴身随侍、必要时候甚至可以暖床的那种!”
“……你居然还一副骄傲的样子,做家臣很光荣吗?”
正常人不是应该很有野心地想做家主吗?不言并不是很能理解白修作为谢时玄脑残粉的独特想法。
这时,屋内的应天赋凑过来,扭捏地问道。
“两位……两位先生,大佬他回来了吗?”
应天赋对于救了他们且看起来温和的裴风然有几分依赖。
白修划出一道剑光,抽空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屋内有人受伤了?”
应天赋赶紧摇头:“没有没有!只是……那边圣战的几个人精神好像不太对,不知道是不是出了问题。”
之前看到青年带一队全副武装的人来“邀请”白修加入时,应天赋就暗自觉得这个叫圣战的组织应该很庞大可怕,就像鬼城的黑手党一样,所以看到他们好像有情况后连忙来汇报,生怕裴风然会被这些人牵连报复。
“嗯?圣战的?我看看。”
不言躲在白修身后,转过身,伸头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