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受了不难受了,我们拍拍。”蔺珣皱着眉,扶着徐伊甸的后背,轻轻贴他的额头,“没发烧,一会儿就好了。”

蔺珣抱着他拍了好一会儿,咳嗽却一直止不住。

徐伊甸揪着他的衣服不松手,蔺珣只能抱着他去厨房倒了杯温水。徐伊甸自己喝不下去,蔺珣挣扎了一会儿,嘴对嘴地喂了。

怀里的人渐渐止了咳,却又含含糊糊地说了两句梦话:“很忙吗?饭都不能回家吃吗?”

蔺珣微微僵了僵,抱着人回了卧室。

他要把徐伊甸放回床上的时候,人又像个章鱼似的把他攀着。

他掰了几下,没掰下来。

客厅里的时钟当当响了两下,钟声隔着长廊和门板,显得悠远又低沉。

还是和前几天一样,徐伊甸两点左右要犯一次咳嗽。

刚从医院回来的那天,蔺珣要跟薛令讨论收购新公司的方案,一直忙到半夜。

陈伯凌晨两点打电话过来说小先生晚饭后一直不舒服,刚刚咳吐了。

“不舒服就送他回医院,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蔺珣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

“家里有事儿?”薛令难得看蔺珣手背上攥出青筋来,不由关心。

“继续说,”蔺珣一脸淡然,泛白的指节点了点面前的活页,“合同。”

那天早上五点多他们才把方案商定下来,蔺珣把搭在椅背上的领带随手抽上,“以后有事儿还是尽量白天说。”

两个人接触的次数多了,也算熟悉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