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问系统:我为什么这么矫情?

系统打字的声音很温柔:这不是矫情,这是喜欢。

徐伊甸又问:我早就喜欢蔺珣,为什么早没这么矫情?

系统思考了一会儿:那就是早没这么喜欢。

徐伊甸感觉跟这个过分哲学的系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坐在椅子上又难受,就开始收拾屋子。

自从他住进来,家里的一切都被陈伯打理得井井有条,根本用不着他自己动手。

在他原来的世界里,继父很少回家,出租屋也不大,徐伊甸是天天都要稍微收拾收拾的。

已经很孤独了,他想要房子里有个人住的样子。

因为蔺珣家的房子年头老了,卧室的摆设也谈不上多现代化,黄花梨木桌子,老式的手打象牙床,很多都该进博物馆的。

徐伊甸不敢出去拿东西擦擦洗洗,太声张。

他只是把东西东挪挪西摆摆,好像是收拾什么,其实也就是不想让自己闲着。

家里铺的地毯也是老花样,暗色的底子上大朵大朵的红玫瑰,间杂着有些褪色的夜莺,没了新物件的鲜亮,却多了些时光的沉淀。

好像听过很多故事。

徐伊甸小时候住过这样大的房子,是他爸爸包给他妈妈的别墅。

说起来那时候的别墅也不多精致,儿童房的踢脚线就掉过两块砖。家里没人来修,就一直虚虚掩着。

徐伊甸越来越明白不会有小朋友跟他玩也不会有爸爸妈妈给他过生日,就自己跟自己玩。

他捡过一个破娃娃,天天跟破娃娃玩捉迷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