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怀上蔺珣的孩子了,人家还是一言不合就不回家吃饭。

他想起白天自己说的那句话,觉得也不能全怪蔺珣。

不管怎么听,都能听出来一场蓄谋已久的逃离。

站在蔺珣的角度上,被家人唾弃疏远了一辈子,从来没有过什么交心的朋友,自己怀了孕的小丈夫还想着要跑,的确很难不生气。

道理徐伊甸都懂,但就是心里不痛快。

蔺珣就不能问问自己,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

紧接着他又沮丧地想到,就算蔺珣问了又能怎么样?他能说自己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吗?

可能蔺珣就直接把他送进疯人院了。

徐伊甸正没头没绪地胡思乱想,脑海里突然响起来很轻的一句:妞妞,你是不是觉得我不疼你?

徐伊甸看着碗里饱满鲜嫩的虾球,抬头问陈伯:“蔺珣有什么事儿不能回家吃饭啊?”

陈伯抱歉地笑了笑,“先生的事,我们不能过问的。”

徐伊甸推开椅子起身,走到卧室里打开手机。

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徐伊甸伸出手指又慢慢蜷起。

要是蔺珣冷言冷语,他要怎么办?

或者更甚,蔺珣要是直接拒接呢?

徐伊甸在卧室里兜了两圈,跟憋了尿的奶猫似的。